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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沒有聲音的嘶吼,旁人聽不到,也幫不到。
她拒絕一切的外來幫助,只把自己封閉在壓抑窒息的空間。
安淺鬆了鬆手,把外套放在沙發上,臨走的時候提醒一句:「明天是週三,已經跟林醫生約好了。」
週三是秦依凝定期去看心理醫生的日子,現在換成了姜予初。林醫生是當年秦依凝的主治醫生,現在是姜予初的。
晚上還是有些冷的,姜予初穿著單薄的吊帶睡衣站在陽臺許久,身上被冷意包裹,已經凍到麻木。
她轉身走進室內,把手裡的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拿起一旁的手機倏然想起每年平安夜的晚上收到的一條簡訊。
一個陌生的號碼每年都在平安夜的零點準時發過來的一條資訊,只有短短的兩個字:初初。
儘管她對這個號碼陌生,但這兩個字卻只能讓她想起一個人。
剛在晚會上見過,他的溫柔笑意還在姜予初的腦海迴蕩,不知道是嘲諷那條定時簡訊還是輕蔑今晚他在晚會上的舉動,姜予初輕嗤一聲,開啟手機簡訊,把三條皆來自陌生號碼的資訊刪除。
垃圾簡訊留著幹嘛呢。
刪完簡訊姜予初把手機扔到一邊,目光瞥到桌面上的藥瓶,停頓兩三秒後拿過來,擰開藥瓶倒出幾粒藥丸,沒喝水,直接生嚥了下去。
苦澀瞬間在味蕾蔓延開,姜予初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覺得自己沒病,但周圍的人說她需要吃藥,換做以往她壓根不會聽從這些建議,但自從那次割腕之後姜予初也開始陷入迷茫。
心中篤定自己沒生病的想法變得越來越不確定,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定時定點吃藥看醫生。
總不能仇還沒報自己先掛了,放鍾卉惜逍遙法外,姜予初做不到。
林醫生是個很專業很優秀的心理醫生,在國內心理學方面小有建樹。
姜予初沒資格更沒立場懷疑他的專業性,但一個事實始終提醒她,即使林醫生再優秀,再厲害,也沒能治癒秦依凝。
基於這點,姜予初是從心裡不相信林醫生的專業性的。但許如歌相信,所以為她安排了每週三的心理疏導。
有一點不得不承認,林醫生的催眠技術不錯,她每次在醫院都是睡眠質量最好的時候。
當然,林醫生長得也不錯,這一點就更讓他比其他心理醫生受歡迎。
姜予初躺在椅子裡,雙眼微閉,提前開始醞釀睡意。
林醫生推了推眼鏡,似是猜到姜予初的舉動所代表了什麼,提醒道,「予初,現在還沒到睡覺的時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你問你的,我睡我的。」姜予初提了提唇,像以前一樣半點不配合。
林醫生聳了聳肩,早就習以為常。姜予初哪次來能乖乖配合,他就謝天謝地了。
「有按時吃藥麼?」就算姜予初竭力跟他唱反調,林醫生還是發揮著專業的素養,一邊問一邊拿出筆做記錄。
「看心情,心情好就吃點,心情不好就不吃。」姜予初偏了偏頭,轉向門口的方向,眼睛依然緊閉,「有一次我把藥倒進馬桶裡被她發現了,那天就沒吃。」
「為什麼不吃藥呢?你不想快點好起來麼?」林醫生在紙上劃了下,繼續問道。
靜默片刻,姜予初輕笑一聲,「她按時吃藥,定期心理疏導,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還不是劃開自己的手腕見了閻王爺,吃藥好的了麼?吃藥好不了。」
「再說了,生病的人才吃藥,我沒生病啊,為什麼要吃藥?」
林醫生筆尖停頓,略微抬眸看著躺椅上那人的側臉,一時間不知道她是在認真說的這話,還是故意不配合。
「可你自殺過,三年前你劃開了自己的手腕,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