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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是長期處於陰暗的環境,第一次見到那種笑容,對美好生活的嚮往,遠遠不足以到喜歡的程度。
否則怎麼會輕易放棄呢。若不是燕君善從中作梗,燕珩或許會更早明白,在遇到姜予初之後他就會立刻明白。
聽完李傲靈所說的,姜予初沒什麼太大的觸動。燕珩童年不幸,長期被燕君善變態的管制生活壓抑,這些都跟她沒關係。
所經歷過的這些形成他長大後的性格,不能成為燕珩傷害她的理由。
她本不應該承受這些傷害的。
「幾年前燕氏集團易主,燕珩父親那邊的黨羽對燕珩動手。那一刀燕珩本來能躲過去的,因為在此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也一定會找人對付他。或許是當時沒什麼活下去的念頭了,燕珩硬生生扛下了這一刀。自此在icu躺了三個月。」李傲靈頓了頓,許是回憶起這件事還是心有餘悸,她喝了口茶平復了下心情。
姜予初坐在對面,安靜地聽她陳述這樁鬧得風起雲湧的集團內亂。面上的表情淡漠,只是掌心卻傳來些微的刺痛。
李傲靈放下茶杯繼續說道:「醫生說他的求生意志很薄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有人都做了最壞的準備。但哪怕還有一絲絲的希望,都沒人想放棄。慶幸的是他最後醒過來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也沒人知道他最後的求生意志是因為誰。直到我看到他電腦裡的資料夾。」
李傲靈抬眸看向對面的女人,唇角微翹,「都是關於你的,很多照片,參加活動的、頒獎典禮的、片場的、劇照、宣傳照、開機儀式這些照片都是從網上儲存的。他不敢回來見你,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你,看得見碰不著,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折磨。」
那些年燕珩把自己壓抑到極致,每天給自己安排滿滿的工作,以此來壓制對姜予初的思念。
外人看到的燕珩矜貴孤傲,殊不知在無數個寂寥的深夜,他都是靠著這些照片生生熬過來的。
他就像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白天根據設定好的程式行屍走肉地活著。到了晚上,才展現出自己脆弱又真實的一面。
李傲靈的回國無疑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名正言順回到涼城的機會。
他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鼓足勇氣回到這片故土。
咖啡廳門口的風鈴叮噹作響,走進來幾個手挽手的年輕女孩,看起來像是附近學校的學生。
姜予初尋聲望過去,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許只是需要一點動靜,讓她以此轉移注意力。
她感覺得到燕珩愛她,只是不知道在那些分開的日日夜夜,燕珩會思念她至此。
幾年來姜予初的重心全都在事業上,一心只想著給秦依凝報仇,能想起燕珩的時間似乎不多。
也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想到他。那晚她必定會失眠。雖然她的睡眠質量一向不好,但除了失眠還有煩躁。
她會把手機裡那幾條為數不多的簡訊開啟看一遍又一遍,簡單的兩個字,還是重複的,她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似乎能透過那兩個字聽得到燕珩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喊著初初。
這世間喊她初初的幾個人,死的死分別的分別。這個名字像是詛咒般,在她心裡留下了永遠都磨不滅的陰影。
幾個女孩買完咖啡推門離開,姜予初收回視線,看向李傲靈,「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我跟他」姜予初嚥了咽喉,覺得喉嚨乾澀,後面的話變得難以啟齒。
她其實從來都不坦率,太多的情緒藏在心底,無從發洩,不知如何開口,也不想跟任何人訴說。
說了又能怎樣,徒增煩惱,旁人也幫不上忙。
姜家破產是市場的弱肉強食,燕珩作為商人對姜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