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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如了你的願，你還想如何？&rdo;四姑娘停下腳步，擠出幾滴眼淚。

&ldo;四姨娘，你可真夠厲害的。嫡女都被你氣哭了，這還真要去老太太那討個說法。&rdo;心下甚是滿意四姑娘的以退為進，黃氏站出來怒道。

&ldo;沒，我不是……哎呀，六公子怕是在找娘了，我先回了。&rdo;四姨娘急忙擺手，臉色微白，一時竟慌了手腳。不敢再多做停留，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姨娘欺嫡女，這以下犯上的罪她擔不得。反正尚有嫡長女在，黃氏也別想討得好。

見四姨娘離去，黃氏並沒有覺得輕鬆，對上似笑非笑的嫡長女：&ldo;二姑娘是來串門子的？&rdo;

&ldo;只是想過來給太太請個安，不過似乎來得不湊巧。&rdo;嫡長女望向四姨娘口中的無辜老媽媽。

&ldo;此事已有眉目，雲緞上的汙跡是有跡可尋的。&rdo;剛剛明明就可以定罪，被四姨娘一鬧，又助長了那些老婆子的氣焰。

&ldo;哦？&rdo;嫡長女淡淡的揚起眉。四姨娘能站在這磨蹭這麼久，還逼得四姑娘嚷著要鬧到老太太那去，豈會真的這般簡單？

&ldo;確實如此。&rdo;三姑娘冷冷的插了進來，&ldo;油、葡萄、炭，三樣同時能沾上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分配所有東西的老媽媽。旁人就是沾上，也不可能同時沾上三種完全不搭邊的東西。&rdo;

&ldo;那剛剛四姨娘爭執的又是何事呢？&rdo;沒有置評三姑娘的話，嫡長女問道。

&ldo;她說我屋裡有葡萄，所以雲緞是我房裡的丫頭弄汙了不敢說，還攛掇著我來挑事。&rdo;四姑娘滿臉的憤慨。

&ldo;按四姨娘所說其實也可以解釋。服侍四妹妹的媽媽沾了油跡，丫頭沾了葡萄汁，粗使婆子沾了炭色，然後一起去弄髒了雲緞。只是，這麼大一片汙跡若是染上，動靜定然很大，不可能悄無聲息。也就是說四妹妹完全知情，說不定還參與其中，然後跑到母親這來冤枉幾位媽媽。&rdo;三姑娘面不改色的分析道。

&ldo;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那幾個老婆子欺負的又不是我，是小八……&rdo;四姑娘的叫囂消失在三姑娘的冷眼裡。

&ldo;四妹妹說的是。&rdo;嫡長女反倒點點頭，贊同道。也不知她贊同的是四姑娘沒幹這事，還是贊同八姑娘被老婆子欺負。

拿不準嫡長女的意思，黃氏也不欲多做糾纏，越說越是錯。不管是不是這幾個老婆子乾的，今日這事只能賴到她們身上。這樣想著，黃氏不再顧及其他，玉白的手指著幾位媽媽：&ldo;刁奴欺主，以下犯上，本應趕出莫園。念在你們幾個都是園子裡的老人，各打十大板子，施以薄懲。&rdo;

幾位媽媽沒再辯解，沉默以對。在四姑娘嚷著要鬧到老太太面前時，她們就已預料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原本還想著打死不認，落個糊塗帳。誰料四姨娘太苦苦相逼，想要針對四姑娘手段又實在不夠高明，落荒而逃之後倒黴的只會是她們這些下人。即便如此，今日之事她們仍是不會認。只要沒認，黃氏這個罪就定的不明不白。無法冠冕堂皇，這一仗黃氏就不算勝。不過，三姑娘倒是個厲害角色，以後得更加小心的伺候著才是。

聽到黃氏的處罰，莫綺琉眼中閃過不屑。鬧到這一步居然還只打十大板子，黃氏這個主母還是弱了些。本想借黃氏之手稍稍懲治一下這些老婆子，沒想到竟無關痛癢的成了糊塗帳。主弱奴強，誰勝誰負仍是未知數。

&ldo;看樣子太太很忙，咱們還是不要礙事了。小八，一起走？&rdo;嫡長女輕笑一聲，徵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