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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生活,對他,對任何一個小鎮的人,顯得如此寧靜,祥和。像永遠不會被打破一般,他早已習慣每年的入春節同鎮裡的人在歡快的氣氛**同度過,十多年來,他的生活可以說全部和這個偏僻的小鎮系在了一起,但現在,彷若一個很不識趣的人,以一把鋒利無比的刀把兩者砍斷了,而他,甚至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過去正如雲煙般慢慢消散。
忽而,四周的黑暗開始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處他不能再熟悉的景色,他回到了老地方。射箭場上,幾個青年在黃昏的夕陽下加練著,小鎮依然顯得那麼祥和,平靜。像一湖平如鏡面的湖水。
伴隨著咻,咻的尖銳的箭離弦聲,一發發箭矢疾速離弦,飛向靶子。克勞迪奧想說些什麼,因為在人群中他看到了自己,但很快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喊,別人都聽不到。
看著留著頭金色中發的自己,有種難言之感,以前還沒有這麼認真地近距離觀察過自己。
他發現這個‘自己’的命中率真是差到一定境界了,十發箭,四發脫把,命中中心圓環的只有一發,這水平,估計也只有剛學射箭時候的自己才能比這爛了,而這裡面這個自己,好像因為這成績,還是別的什麼,表現的很焦慮。
終於,訓練完了,青年們放下弓,活動著筋骨,而這時另一個棕發青年走向了那個‘自己’,說了點什麼。那個自己卻大聲回道‘克拉克,我沒心情開玩笑’
對,那個青年就是他剛失去的戰友,最好的夥伴之一,克拉克。而對於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生氣,他不記得,估計就是因為這爛到看不下去的成績,這對於任何一個專職弓箭手都是難以接受的分數,哪怕他只有十幾歲。
看到克拉克,他心中被什麼東西狠狠扯了一下,難說是失落還是什麼。這個和自己相處,相配合將近十年的朋友,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了,他清楚,那時候就算自己先跳出來,三人和敵人大大方方肉搏上一場,先不論能否救人或是殺敵,八成要把三個人的命一起搭進去。儘管如此,眼睜睜看著朋友死在面前,誰會好受?
特略叫他們練武之餘,也傳授了一些常識,比如關於戰系的選擇,由於任何一個普通人,無論修煉多刻苦都避免不了一個自己的瓶頸,也就是所謂的上限,所以習武之人基本都會選擇專精一個方面,或者某一種武器,當然,不排除部分全才。所以也就有了戰系的概念,廣義上的戰系分為弓箭手,近戰手,突擊手和掩護手,直白點說就是遠距離攻擊,近距離絕對力量型的攻擊,突擊手偏重於速度和靈巧,而掩護手則是相對的全才,需要在戰場四處遊走,輔助隊友,哪裡有需要便出現在哪裡。
克勞迪奧選擇弓箭手,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考慮什麼,只是單純對弓箭的喜愛,以及他一直認為弓箭手這種在遠距離殺人於無形的角色很對他口味,事實也證明了他選擇的正確,經過長時間刻苦的訓練,他的箭技超越了包括略在內的所有人,雖然特略是一名突擊手,但一直以射得一手好箭而聞名,但遇到克勞迪奧後,他只能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了。除了專精弓箭手,克勞迪奧在別的方面也頗出色,他的靈敏度和絕對速度一再讓鎮上選擇了突擊手的人們折服,當然,除了鎮上最優秀的掩護手,他的老對手,克蘭茜。
………【6 夢(下)】………
良久,射箭訓練場的畫面如碎片般散去,一切又歸於黑暗,很幽深。他倒不怕這種感覺,但這種黑暗估計換了誰在裡面待太久都不會感到太舒服,而且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控制著身體,剛才的全過程自己彷彿只是個路人,只能在旁邊呆呆地看著。
又一會,一個棕發女人的背影慢慢的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