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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姑娘身子可還舒慡？可是凍著了？&rdo;

嫡長女未應答，倒是身旁的大丫頭春琴站了出來：&ldo;回稟太太，二姑娘頭兩日便已不適，仍是堅持著早起去給老太太和太太請安。昨日老太太實在心疼了，才特地免了二姑娘的請安。&rdo;

瞧瞧，嫡長女厲害，身邊的丫頭也不妨多讓。兩個大丫頭春琴和秋棋，連帶兩個小丫頭夏書和冬畫，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這話說的，明面解釋，實際就將嫡長女沒去請安之事推脫到了老太太身上。黃氏自是不敢去和老太太求證，就算求證老太太也會一味的維護嫡長女。定會落得一個&ldo;身為主母，明知二姑娘不適，居然還強硬的要求二姑娘前去請安&rdo;的罪名。再引申一下，老太太定會長嘆一聲&ldo;總歸不是親生的，若是齊氏還在……&rdo;

老太太經常嘆這句話，卻從不嘆完。那未盡的語意中飽含對大太太的思念，及對黃氏的不滿。每次黃氏都是有苦說不出，只得強顏歡笑的嚥下。想到此處，黃氏繼續說道：&ldo;那可一定要好好歇著，請大夫了嗎？&rdo;

&ldo;二姑娘不讓請，說是麻煩。&rdo;望了一眼嫡長女，春琴這才回道。

&ldo;二姑娘是怕惹老太太擔心，你這丫頭怎麼也不懂事？這是麻煩嗎？萬一二姑娘有個好歹，咱們怎麼向老太太交待？還不快去請大夫！&rdo;四姨娘終是沒忍住，插嘴道。嫡長子不在家，嫡長女可千萬不能出事。

&ldo;四姨娘這話聽著倒是盼我有個好歹？&rdo;嫡長女音調微揚，斜睨著四姨娘。

四姨娘一愣，連忙道歉：&ldo;二姑娘這是哪的話？四姨娘心直口快，說錯話了。二姑娘可別介意才是。&rdo;

&ldo;四姨娘也要表裡如一才是。&rdo;學著四姨娘的語氣，嫡長女笑著說道。

&ldo;是是。&rdo;四姨娘咬咬牙，陪起了笑臉。

嫡長女便不再說話，收回視線兀自望向手中的繡帕。

原本正暗笑四姨娘被嫡長女找茬，轉眼就見嫡長女低下頭忽視所有的人，擺明瞭趕人。黃氏不得不開口道：&ldo;二姑娘堅持不看大夫也不是法子，春琴還是打發人去請大夫過府一趟。&rdo;

太太發話，春琴低下頭，諾諾的應好。

很是滿意嫡長女沒有出言反對，黃氏的心情就好了起來：&ldo;那二姑娘好好歇著，咱們也別打擾了。&rdo;

眾人便一一上前和嫡長女告辭，然後魚貫而出。

嫡長女難得的耐著性子聽完所有人的關懷，假意也好，做戲也罷，不過敷衍而已。場面誰都會做，只是做的好看抑或不好看而已。

莫綺琉是最後一個站在嫡長女面前的。彼時其他人都已走出了屋，小小的人兒穿著半舊的小襖，有些羞澀的露出笑容：&ldo;二姐姐好好歇著，小八先回去了。&rdo;

&ldo;小八？&rdo;似乎第一次知道莫綺琉的存在一般，嫡長女直起了身子，探究的打量起莫綺琉。

莫綺琉抿著嘴，身子微微向後縮了一縮，有些遲疑的點點頭。

嫡長女就失去了興趣，不耐的揮揮手：&ldo;回去吧！&rdo;

毫不停留，莫綺琉轉身就跑，一幅受到很大驚嚇的模樣。

目送莫綺琉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嫡長女不屑的冷哼一聲：&ldo;可笑。&rdo;

&ldo;姑娘，這位八姑娘倒是有趣。明明是嫡女，卻連庶女都比不上。&rdo;一旁不曾開口的秋棋有感而發。

&ldo;自己上不了檯面，就怨不得別人。&rdo;嫡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