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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臉色有點驚恐，「不是說後天再交修改方案嗎？」
於叢冒出個腦袋，正坐在他對面，被擋得很嚴實，帶著點鼻音說：「是後天。」
「嚇死我了。」小溪輕聲自言自語，開了電腦準備點外賣，「催死我了，催死我了。」
螢幕亮起來，映著她被嚇醒的臉色：「姜老師，喝咖啡嗎？」
姜清晝比了個手勢：「不用，謝謝。」說完，轉過頭去看於叢算帳。
於叢霸佔了對面同事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地戳手機計算器，筆記本側放著，能看見桌面上的一堆軟體。
「你不玩遊戲了？」姜清晝忽然問。
於叢表情茫然，沒理解：「什麼遊戲？」
「就是你大學的時候很喜歡的那個。」姜清晝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再次提到了以前，什麼預告都沒有，「圖示是一個字母。」
於叢臉色變了點，歸於某種平靜。
「很久沒玩了。」他沒討伐姜清晝提了以前的事，平和地回答。
「哦。」姜清晝鬆開抱在胸前的手。
打字的聲音停了一會，小溪端著咖啡走過來，好像在表演雜技，另一隻手還捏著份訂好了的檔案：「姜老師，喝咖啡，於叢，合同簽下。」
姜清晝如常接過品質不穩定的咖啡，看著於叢埋頭在紙上寫資訊。
小溪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等著於叢寫完：「誒，於叢，你怎麼不用章啊。」
於叢沒抬頭，含含糊糊道：「忘記帶了。」
「不是一直在公司嘛？」小溪歪著頭看他寫字，「還帶出去哦？」
於叢咬了咬嘴唇，字寫得飛快，胡亂把紙遞還給她：「你去找佳姐蓋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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