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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直直地盯著大人問，&ldo;你要丟下我？&rdo;

&ldo;不是的，&rdo;葉韶神色緊張，慌亂解釋，&ldo;我只是問一問……&rdo;

&ldo;問什麼？！&rdo;五妹突然發了脾氣，衝著葉韶吼，&ldo;從你認識我第一天起，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嗎？！&rdo;

我嘆了口氣，大概明白了兩人是為何事。

&ldo;沐萱……&rdo;葉韶伸手去拉五妹的手，重傷過後的氣色還未恢復，顯得整個人都虛弱不堪。

&ldo;為什麼要問我！都經歷了生死你為什麼還要來問我？！&rdo;

&ldo;沐萱啊……&rdo;葉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喚著她的名字，滿心奈何。

&ldo;你我都經歷了這麼大的生死，你還要往外推我！&rdo;莊沐萱仰頭瞪著他，紅了眼眶，&ldo;你說的要我都是騙人的！&rdo;

她一把甩開葉韶的手，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許是她氣極力大，葉韶被推的一趔，捂著胸口呼痛出聲，我忙過去察看他的傷口，誰知他抓住我的手，喘著氣著急道，&ldo;快去追她，看著她別出事……&rdo;

我猶豫了一下，葉韶痛得眉頭緊鎖，話都說不利索，還是忍著痛抬頭，&ldo;去啊！&rdo;

我只好丟下葉韶出去追五妹。

找遍了整個前院後院也不見人影，末了，才聽到書房有動靜。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迎面便砸來一方硯臺，我忙側身躲開，硯臺砸在了門框上，上面殘留的墨汁撒出來，染汙了窗紙。

我彎腰拾起來，還未等起身，身後又扔過來的兩支毛筆，滾到腳邊。

我轉過身，看到桌子上被扔得亂七八糟，墨汁四濺，宣紙散了一地，五妹正憋著氣，一股腦地專挑書房裡最貴最好的筆墨紙硯扔砸。

&ldo;夠了！&rdo;我忙走過去制止，順勢接過她手中那副葉韶最喜歡的山水畫。

&ldo;沒夠！&rdo;五妹伸手越過我，拿起筆架上的筆又要扔。

&ldo;不要再鬧了！&rdo;我抓住她的胳膊，喝道。

莊沐萱一愣，冷笑地看著我，&ldo;好，那我走！&rdo;抬腳就要出門。

&ldo;五妹――&rdo;我無可奈何地低頭，&ldo;大人有苦衷的。&rdo;

莊沐萱停住腳步回頭，語氣咄咄反逼，&ldo;他有什麼苦衷？！他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都忘了嗎？呵，也是，最初我來衙門時他就說過，二當家想以身相許，不如他上奏舉薦入宮，說我貌美如花，必定倍受恩寵，如今倒好，他不止為皇上操心，就連太子選妃的事也一併操心了去！真是個憂國憂民又憂聖上的好官……&rdo;

我放下手中的畫卷，不由得替葉韶抱屈，&ldo;你這麼說，真是冤死了他，連申辯一句的機會都不給……&rdo;

五妹扭頭不理會我，我走過去拉她坐下，耐著性子勸道，&ldo;皇上開了這個口，大人是萬不能拒絕的，好歹也是為人臣子，聖上囑託他的，他怎能拂了面子。也許大人是存著問一問的心思，你說了不願意，他就有理由回絕了，你不要衝動……&rdo;

&ldo;不，不可以問。&rdo;莊沐萱冷冷道，眼神落向遠處，&ldo;誰都可以，就他不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