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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迦納利島去的鄉下人,很怕大城市,請快弄給我,他們就弄了。”
笑了起來。
“四小時就在使館等?”
“沒有,跑出去看了個畫展,才又回去拿簽證的。”
“沒碰見我家裡人?”
我不響,望著窗坍。
“沒帶禮物,怎麼有臉回去。”輕輕的說。
“碰到了?”他擔心的又問。
“運氣不好,在機場給你姐夫一頭撞見,只差一點要上機了。”我苦笑一下。
“他怎麼說?”荷西很緊張。
“我先抱歉的,解釋得半死,什麼脊椎痛啦,要趕回去啦,沒禮物啦,人太累
啦,結果……噯……”
“結果還是弄僵了。”他拍了一下膝蓋。
“是。”我嘆了口氣。
兩人都不說話,空氣又悶又熱又溫,顧不得雨,開啟了車窗。
“你走了三個月,我倒躺了兩個月,坐骨神經痛到整個左腿,走路都彎著腰拐
著走,開車子呢,後面就墊著硬書撐背,光是醫生就看了不知多少趟,片子照了六
張,這種情形之下,還在旅行,清早飛馬德里,中午才到,跳進計程車趕到使館已
經快一點了,當天五點一刻的飛機又要趕回迦納利群島,你說,哪來的時間沂去?
難道做客似的去打個轉?他們不是更不高興,不如不通知了。”
“隨你吧!”荷西沉沉的說,顯然不悅。
“一個人住在那個島上,你家裡人也沒來信問過我死活,寫了四次信給你大姐
、二姐、三姐、小妹,公婆更不用說了,他們回過沒有?叫過我回去沒有?”
“我說了什麼惹出你那麼一大堆牢騷來?”他就是不給人理由,這家庭問題是
盒不安全火柴,最好不要隨便去擦它吧!
車子靜靜的滑過高速公路,司機越開越快,越開越瘋,看看碼錶,他開到一百
四十,明明是單線道,不時有車燈從正面撞上來,兩車一閃,又滑過了,路上行人
亂穿公路,雞飛狗跳。
“克里司多巴,慢慢開!”我拍拍司機的肩,他果然慢了下來,再一看,他正
把車開上安全島,橫轉到對面的路上去,前面明明有岔口可以轉道,他卻不如此做
。
車子跳過安全島,掉入一個大水坑裡去,再跳出來,我彈上車頂,跌落在位子
上,又彈上去,再要落下來時,看見路邊一個行人居然在搶路,“當心!”我失聲
叫了起來,司機罵著,加速去壓死這個人,那人沾了滿頭滿身的汙水,兩人隔著窗
。揮拳,死命的罵來罵去,司機推門要下去打,我拉住他,大喝著∶“好啦!你也
不對。”
這才又上路瘋狂大賽車起來。
回身細看荷西,三個月不見,瘦了很多,穿了一件格子襯衫,一條白短褲,腳
上穿著我託路易給他帶來的新涼鞋,上面一雙齊膝的白襪子,一副殖民地白人的裝
扮,手指纏著紗布,眼睛茫茫的望著前方。
“工作多嗎?”溫柔的摸摸他的手指。
“還好。”簡短的說。
“上月路易說,你們一天做十四小時以上,沒有加班費,是真的?”
“嘿,有時候還十八小時呢!”冷笑著。
“明天幾點?”擔心的問著。
“五點半起床。”
“今天休息了嗎?”
“今天十二小時,為了接你,早了兩小時收工。”
“今天是星期天啊!”我驚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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