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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府滿頭大汗、這才鬆了一口氣:「宋先生是明白人,下官、下官的確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請先生在三殿下面前代為解釋——」
他的確是被嚇著了,在宋玄面前,竟連「下官」也用上了。
宋玄笑了笑:「大人不必擔憂,是非曲直,三殿下自有明斷。」
那知府鬆了口氣。
宋玄又囑咐:「這件事的始末,還請大人爛在肚子裡,對外只說那南榮君是個膽大包天的騙子就是。」
知府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這說辭放在別的地方荒唐,放在四方城卻合情合理,最多讓那些說書人多出一個藝高人膽大的騙局話本來。
宋玄走出房門,就瞧見姬雲羲正半倚在門口,瞧見他便戲謔道:「怎麼,先生跟知府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不能讓我瞧見。」
宋玄輕敲了他一記:「越長大嘴越沒個把門的了,什麼都敢胡說。」
說著,他微微皺起眉來:「等到了車上,我再與你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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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南榮君確確實實是有特異之處的。
而且他的特異還與宋玄不同。
宋玄僅僅是能閱讀記憶,而南榮君卻似乎能將一段思維植入他人的腦海,並讓其對此深信不疑。
宋玄看過了那南榮君前來拜會知府的時候,只不過是寒暄了幾句,隨即用那雙奇異的眼瞳與之對視,喃喃低語了幾句。
那知府的記憶似乎就出現了片刻的模糊,再之後那南榮君仍是言笑晏晏的模樣,可言辭間知府儼然已經將他當成了姬雲羲身邊的親信看待。
以至於之後南榮君無論如何囂張跋扈,都是不曾勸阻質疑過半分。
只是這南榮君離去之後,再仔細詢問知府,他似乎也隱約會察覺,這想法只是無根之水,毫無由來的。
只是那南榮君在的時候,他似乎壓根就不會去想這想法從何而來,因何而起。
難怪南榮君口口聲聲說與自己是一類人。
宋玄頭一次發現這世上有與自己相似的人,對方卻來歷神秘、目的不明,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姬雲羲瞧著宋玄神遊天外,竟也有一副好耐性,並不出言打擾,反而等著他開口。
宋玄猶豫了半晌,不先說南榮君的事情,反倒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來,遞到姬雲羲的手中:「你先讓人查查,這東西可有什麼來頭沒有。」
姬雲羲接過那匕首,略一端詳,目光中浮現出一絲異色來:「這匕首你從哪裡來的?」
宋玄如實相告:「是從南榮君那順走的,當時在他房裡隨手拿來防身,不想走的時候一併帶走了。」
姬雲羲將那匕首抽出半截來,那刀身雪亮,上頭花紋詭異曲折,是大堯從未見過圖案。
「不必查了,我認得。」姬雲羲的神色波瀾不驚。「這是圖國的紋案。」
「而且,是祭祀的圖案。」姬雲羲盯著那圖案說。「如若這當真是南榮君的東西,那他就是圖國的大祭司。」
宋玄微微一愣。
圖國與大堯接壤,雖然暫時對大堯俯首,但幾乎每隔幾年就要在南疆起些衝突。
圖國稱國時間不久,文明較大堯也要落後些許,儘管稱國,卻還保留了不少當年作為蠻族的傳統,而其構架也與大堯截然不同。
譬如他們的十二祭司。
圖國有十二名祭司,掌管國家不同事宜,真要說來,與大堯的內閣大臣無異,但皆冠以神授之命,受命於大祭司。
圖國的君王並非血統傳承,而是由大祭司占卜,在國家的所有成年男子中選出,十二祭司掌管國家內政,而君王更多的是驍勇善戰。
大祭司則是最為神秘和尊貴的存在,他更像是圖國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