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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這怎麼辦?」有人悄聲問趙捕快。
那趙捕快也吃了一驚,動搖了許久,才狠下心來道:「都帶走!」
「這……宋先生也?」
「也帶走,」趙捕快咬著牙說。「咱們是捕快,只管捉人,至於誰是犯人,那是需要上頭查證的事,咱們可管不著。」
說著,還看向了宋玄,語氣上帶了三分怯意:「宋先生,這可不是我們有意要為難您。」
宋玄倒也不鬧,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這是自然,只是此處發生的事情,還希望各位如實稟報才好。」
趙捕快打著哈哈,連銬子也不敢給宋玄上了,只讓人裹挾著宋玄,一行人往官府過去,心裡還反覆琢磨著方才宋玄的邪門。
宋玄心裡頭卻也不平靜。
他當場拆穿這局,也只是想搶先讓儘量多的人知道真相,不至於太過於被動。
等經了官府,還不知是什麼情況,到時候再想辯駁,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畢竟他還不清楚這幕後人的目的。
他替方秋棠來走這一趟生意不過是臨時起意,這局是衝著方秋棠來的,這點倒是不會錯。
起初他以為是季硝的人,是這小子想不開,想再壓方秋棠一頭,才會出這樣的昏招。
可如今看來,買賣私鹽這樣掉腦袋的罪名,季硝就是再冷血無情,也不至於扣在方秋棠的頭上。
而方秋棠本人,更是一窮二白,以前至少還有個皇商方家的出身,如今方家上上下下只剩他一根獨苗,又有誰會處心積慮地想要給他網羅罪名、送上斷頭臺呢?
「趙捕快,這次你接到的命令是什麼?」宋玄壓低了聲音,悄聲問身邊的捕快。
趙捕快一愣,怎麼也沒想到宋玄會這樣直白:「這……」
宋玄卻暗自捉住他袖子一角,手腳極快地彈進去一小錠銀元寶:「只是隨便聊聊,大家也都是熟人了,四方城裡求個生存罷了。」
這一通也是威逼利誘湊了個齊全,趙捕快的嘴又不是鐵鑄的,分分鐘就被撬開了:「我單跟您說,您心裡有個數就成。」
「這次上頭查的很嚴,上頭下令,涉案一干人等,勿論罪名,統統緝拿待審。」
趙捕快重複了一遍命令,又堆起笑臉來:「否則我不給誰的臉面,總是要給您的臉面的。」
宋玄思索了片刻,心下有了幾分定數。
第50章 關竅
說到牢獄之災,對於宋玄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
走江湖的,誰沒挨過幾記板子,都不好意思聲稱自己是八門中人。
大堯地方縣城並沒有監獄,真正所謂的大牢,也只有刑部大牢,通常是重案要犯,才會千里迢迢解押前往,如偷雞摸狗的小罪,只在衙役辦事的班房關上一陣子,是打是罰,也就見了分曉了。
而即使是身陷囹圄,人與人之間的待遇也是有差別的。
這差別主要體現在銀錢上。
如宋玄進來時就給捕快獄卒塞過了銀子,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便會關在單獨一間,有單獨的床鋪,若是再塞一些銀子,想要吃些什麼、用些什麼、或是洗個澡,也是使得的。
至於窮困一些的,就過得沒這麼瀟灑了,非但要跟人擠一間牢房不說,還要帶著鐐銬枷鎖,吃喝皆同豬狗一般。若是一文錢都掏不出來,得罪了獄卒,還要將他們鎖在恭桶一旁、有意折辱。
世情人性,只由這班房小小一角,便足以窺見。
宋玄在班房從天亮坐到了天明,還讓獄卒幫著跑腿買了新出的話本,請獄卒喝了酒,吃了些小菜,引得那獄卒瞧見他,老臉笑得彷彿一朵朵菊花似的,一口一個「宋先生」的迎逢著,紛紛安慰:「像宋先生這等人物,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