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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裡的高層見他老了都希望他能回國,安度晚年,不要這麼大年紀還繼續在暗流湧動的英國地下世界活躍,只是阮強卻一次次謝絕了高層的好意。
他的女兒被吸鴉片上癮的叔叔騙出去賣掉了,妻子也因此吊死家中,等他找到女兒,只來得及見女兒最後一面,他這一輩子,都不存在安度晚年這幾個字。
劉瀾吃完早餐站在牆前看著貼在牆上的世界地圖,最後目光落在了曾生活過幾年的那片土地上。
那裡有阮強,不需要她過去,她需要去另一個地方,那麼——法國吧。
德法目前關係尖銳,法國在普法戰爭中敗給了德國,失去了中歐霸主的地位,和德國算是不死不休,據她所知,德國可不準備法國強大起來後繼續來搶回他們的東西,一直積極發展軍備,這方面,法國要差了不少。
這次戰爭,法國頭上人傻錢多速來的帽子是掉不下去了。
鴉片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都交給阮強負責了,這二十年,劉瀾發展起了軍火生意。
曾因為她是一個女人而瞧不起她的軍火商如今墳頭糙都高了,作為軍火界的美杜莎,劉瀾早就給自己換了一個國籍。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可不只是中國有,為了更好地活動,劉瀾一點都不介意這點損失,只是平日沒事情的時候她從來都是住在國內的,至於那張法國國籍的身份……呵!
「如今幫裡年輕人越來越多了……莎莎,收拾東西,和我去法國。」
將墨鏡戴上,遮住無機質的眼睛,劉瀾每每回憶從前帶著貓耳朵,穿著短旗袍四處跑的自己都還會覺得好笑,回頭看了眼擺在桌子上的照片,「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我都快不記得你小時候給我偷饅頭的樣子了,哥哥。」
整整三十年,劉瀾取出了劉濤給她留的嫁妝,一點點發展壯大,她這輩子都沒有準備嫁人,也不會合適的。
「瀾夫人,您回來了。」
「彼得,我休假的這段時間可有什麼人來拜訪?」劉瀾將大衣遞給旁邊的僕人,一邊往書房走一邊詢問守在這裡的管家。
「許多人都知道您每年冬季要去東方休假,所以都避開了這段時間來找您,只有一些問好的書信,您要看嗎?」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管家俯身恭敬地問。
「不必了,扔了吧。」
在不知道的人眼中,劉瀾是個嚴謹的東方女人,內斂,神秘,這樣的性格其實不太適合喜好浪漫的法國,更適合德國,他們完全不知道三十多年前,跟在劉濤身邊的劉瀾有多乖巧。
「對了,坎西亞子爵的小孫女已經被找到了,如今正由原本子爵府的管家代為照顧,聽說不久之後將會前往英國姑媽那裡去,夫人您要見見嗎?」
「不必,我和坎西亞子爵本就只是合作關係,既然子爵已死,合作便作罷。」這些年一直有傳聞坎西亞子爵愛慕她,但劉瀾很清楚,坎西亞愛慕的不是她,而是她手中的生意與資源,他們之間,一直不過是表面上的友好往來而已,劉瀾可從來沒有降低過警惕。
形勢越來越緊張,法國上層找上劉瀾合作的人越來越多,不過地下有地下的規則,如今劉瀾自己也在法國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爵位,他們並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還記得,哥哥劉濤曾指著大英博物館裡的那些文物們笑得意味深長。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劉瀾心中有自己的計劃,與這些西方人的合作絕不只是簡簡單單的賺錢。
賺錢要,有機會的話也不會放棄拿回本該屬於中國的東西,最後,在關鍵時刻向國內輸入軍火,支援國內,這些都在她的計劃內。
辛苦是辛苦了些,但劉瀾卻很滿足。
聽說坎西亞子爵的孫女臨行前想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