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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官臉上出現凝重之色,身形微微一曲,復又彈起,右掌徑迎了上去。
砰!
一聲悶響。拳掌相接,洪熙官胸中驀的一陣劇痛。
對方的武功果然是非同小可,兩人內力交接之下,頓時牽動了他體內的傷勢。
數個時辰之前,霍破天那一刀雖未曾傷及他的肌膚,但凌厲的刀氣卻已震傷他體內的數條經脈,決非短短几個時辰可復原。
洪熙官悶哼一聲,身形踉蹌退出。
琴聲驟然發出一聲銳鳴,戛然止歇。
一個輕柔的聲音驀的響起:“住手!”聲音雖低細,卻含有一股莫大的威嚴。
青袍老者微微一怔,雙掌一撤,已退至那白衣少女的身後。
那白衣少女緩緩自座上站起,盈盈的走出兩步,輕聲呤道:“芙蓉落盡天涵水,日暮滄波起。背飛雙燕貼雲寒,獨向小樓東畔倚闌看。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滿長安道。故伸晚上高臺,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長嘆一聲,兩道柔和的目光落在洪熙官的身上,又緩緩說道,“這位相公,既然大家於荒山郊野相逢,便是有緣,想必閣下也是同道中人,不知道對小女子的琴藝有何指教?”
洪熙官抱拳道:“不敢,在下一介武夫,哪懂得什麼音律?只是為姑娘清音所動,才懵然失態,冒犯之處,訖望見諒!”
白衣少女幽幽說道:“人世之間,莽莽蒼蒼,人心狡詐,盡是阿諛奉承之輩,深諳音律之道的又有幾人?相公於荒野聞聲遠至,倒也算得小女子的知音了,教人家又怎忍心責備於你呢?”
她的聲線極是美妙,語中暗含深意。
洪熙官的內心深處不禁砰然欲動,眼前又浮現出前妻的倩影。眼前這白衣少女之相貌與前妻竟是如此相似,只是少了一分英氣,多出了一分柔弱。
心念至此,胸中一陣剌痛!
伊人已逝,千里孤墳,何處話淒涼?
那白衣少女凝視洪熙官寬大的臉龐,目中倏的掠過一抹異彩,輕聲道:“還未請教,這位相公高姓大名?”
洪熙官淡淡道:“在下洪熙官。”
此言一出,白衣少女臉上並無異樣之色,她身後二人的神情卻是微微一變。
白衣少女嫣然笑道:“小女子除了撫琴填詞、呤詩作畫之外,什麼都不會,在家裡沒有人願意與我做朋友,今日與洪相公說了這麼多話兒,心裡真是歡喜得很!不知道這樣子,我們算不算得是朋友了!”
洪熙官微微一怔,目光直射入對方明亮的雙眸之中,深深的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寂寞,柔聲道:“洪某當真是受寵若驚,不知姑娘可否再為在下輕彈一曲!”
白衣少女在他爍爍的目光逼視下,臉上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幽幽嘆道:“斷絃難續,今日恐要令洪相公失望了!”說完,輕輕一陣咳嗽。
站在身後的那中年美婦走上前來,扶住她的身子,輕聲道:“小姐,外面風大,我們回去吧!”
白衣少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回去,只想在這裡與洪相公說說話兒。”
青袍老者沈聲道:“小姐,你體質虛弱,涼了身子,恐怕老奴難以與主人有所交待!”回過來,面向洪熙官厲聲道,“洪熙官,你還不快走,我家小姐體弱多病,倘若有何差池,你也擔當不起。”
洪熙官心中一怔,暗道:“此人好大的口氣!”
他性情剛烈,正欲反唇相譏,卻見那白衣少女臉上流露出一種悽然之色,嘆道:“凌公公,不要責怪這位洪相公,我與你們回去便是!”說完,深深的望了洪熙官一眼,蓮步輕移,緩緩轉過身去。
洪熙官心中倏的湧出一種強烈的失落感,望著白衣少女的背影,大聲叫道:“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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