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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不用了?」
文雅笑一笑:「找到了。」
兩個人沉默,林宋正在奇怪她怎麼還不走,文雅看一眼空了的教室,開口了:「能不能換個地方跟你聊聊?」
「嗯?你直接說吧。」林宋低頭看她,文雅微微仰著頭,眼裡的淚光正好一覽無餘,林宋詫異著,「這是怎麼了?」
這話一出口就像開啟了水庫的閘門,文雅突然就哭了起來。
林宋手足無措地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去宋北齊桌子裡掏出幾張紙巾來給她:「別哭別哭,別哭了,有啥事說啊。」
聽見這話文雅哭得更兇了,最後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她像是沒力氣支撐自己一般,擦了一把淚突然將頭抵在了林宋胸膛上。
這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動作,幾近擁抱了,林宋想要後退又覺得自己太殘忍,只好僵硬地支在原地,勸著:「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第26章 他的溫柔
過了好一會兒,文雅才抽抽搭搭地停下來,不好意思地退開幾步,開始跟林宋講自己去文科班有多麼憋屈。
二班也是一開始就預設的文科班級,她進去就像是個外人,不僅被人排擠,連老師都不太待見她,說她是理科學不來才轉了文科。今天早上交了政治作業被課代表弄丟了,課代表卻反過來說她沒有交,老師也不聽她解釋。
一段話說得斷斷續續,林宋本想勸解,可是看見女孩子的眼淚就笨嘴拙舌的,只好任由她自己平靜了再說。
最後文雅停下來,低頭怯怯地說:「對不起。」
林宋笑一笑,難得語氣柔軟地說:「沒關係,哭乾淨就好啦,你就好好努力,做給那些人看就是了!」
不知道是他的語氣太溫柔還是他的笑容太有感染力,文雅終於破涕為笑,點了點頭。
女孩子好像就是這樣,受了天大委屈在無關的人面前其實想忍也是能的,但是一旦看見自己信任的人,就算不過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也能哭得出淹掉長城的眼淚。
是可愛的,只不過那要看落在誰的眼裡。
宋北齊剛才說去上廁所,但是都快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回來。
文雅邀林宋一起走一截,林宋本來覺得李維楠喜歡她,自己應該避嫌,可是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又不落忍,最後想了想扯了頁草稿紙,在背面寫了一行字壓在宋北齊桌上,帶著文雅一起走了。
等他們走得遠了,宋北齊才從隔壁班的教室裡出來,一出來就看見鄭桓。
鄭桓一臉同情地看著他,他面無表情:「有事嗎?」
「還真是卑微,聽牆角的事都幹出來了。」鄭桓說著風涼話,但是語氣卻不是那麼回兒事。
宋北齊不是故意要聽牆角的,但是聽到之後也是故意沒有避開的,他無話可說,最後嘲諷道:「說得你沒聽一樣。」
鄭桓無所謂地一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
宋北齊聳聳肩:「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人。」
他看著斜陽照在地面上,投下窗框的影子,一半溫暖一半陰影。起了風,教室裡的窗簾被掀起來,讓他有一種時間停滯的錯覺。
「不是這個女孩還會是那個女孩,你別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他這樣的人,就算現在不談什麼感情,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跟女生相處。」鄭桓說,「他的溫柔永遠不可能是對著你,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何苦呢?」宋北齊聽見鄭桓問。
他出乎意料地平靜,反問:「那你又是何苦呢?」
——我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宋北齊咬咬牙,嚥下了這傷人的話,終究是什麼也沒說。他轉身進教室拿起自己的書包,將林宋留下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