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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講也還來得及,周以康賀詩建他們可都是物理學家級的人物。特別是周教授,那是在理論物理上花費了大半輩子工夫的人,只要自己把問題的關鍵稍微點撥一下他就會立刻明白的。想到這兒,一絲微笑不僅湧上了他的面容。
幾位醫生雖然沒停下手中的工作,但聽呂決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向門口的周教授看去。
就見周以康慢慢地轉過身來剛要說什麼,卻突然聽到一直躲在遠處的賀詩建喊道:&ldo;老周,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呂決可是當過特種兵的,這麼強壯的醫生都不是他的對手,人家走的以後他要是再犯病的話我們可是拿他沒辦法的啊?&rdo;
好你個賀老頭,平時看你文質彬彬,關鍵時候在背後下刀子啊!
呂決滿臉通紅,一句咆哮向賀詩建甩去:&ldo;‐‐你賀詩建的大爺!&rdo;
&ldo;哎!&rdo;周以康嘆了口氣,向那幾位最不象醫護人員的醫護人員揮了下手,又將身體轉了過去。
&ldo;教授‐‐&rdo;後面的話還沒出口,一塊大大的不乾膠封在了呂決的嘴巴上……
雲南省第九精神病醫療康復中心位於昆明市西圓路的一條小巷內。
精神病醫療康復中心這樣的醫院跟別的醫院有些不太一樣。別的醫院的門診部從來都是人來人往門庭若市;而這兒卻一天到晚一副門可羅雀的樣子。其實並不是這兒的病人比別處少,而是這裡的病人大都不準自己到處跑,還有就是這兒的病人一般很少有人來看望。
呂決就是,進來三天了,研究所竟沒個人來看過他。
他住的是特護病房,這種病房在其他醫院表示入住者已經病入膏肓;但在這裡卻表示裡面的人具有極其危險的暴力傾向。門窗都用拇指粗的鋼筋封著,床腿被深深的埋入地下。沒有書報,更沒有電視,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其實也不是看不到人,鐵柵欄門外邊就是走廊,時不時就會有醫生或護士從那兒走過,但就是沒人理他。不光路過的人不理他,就是來給送飯送藥的人都不會和他說句話。
雖然打小他就孤苦伶仃慣了,但三天沒人跟他說句話這種情況卻還是頭一回遇到。
那個長的不太漂亮的小護士隔著柵欄來送藥時他曾想故意逗人家說話。
&ldo;你好!請問貴姓?&rdo;
&ldo;……&rdo;
&ldo;這藥叫什麼名字?&rdo;
&ldo;……&rdo;
&ldo;你沒聽說過要微笑面對患者這句話嗎?
&ldo;……&rdo;
&ldo;你啞巴啦!?&rdo;
&ldo;……&rdo;
他一把抓過那兩片白色藥片,扔嘴裡就&ldo;咔吧咔吧&rdo;嚼起來。
就見護士在護理單上寫道:患者的暴力傾向正趨於惡化。
……
從門到窗子是七步,從窗子到門還是七步。這是呂決在步測房間的長度。
&ldo;怎麼就沒個人來看望我呢!&rdo;
走過去是七步,走過來還是七步。這是呂決在步測房間的寬度。
&ldo;只要有個人來看我,我就可以讓他帶話給周以康,都不用說太多了,就讓他帶&l;蝴蝶效應&r;四個字就夠了。就憑教授那沒剩幾根毛的腦袋,聽了這幾個字絕對能醒悟過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