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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出去後應該還能用吧”
“嗯,吳,這件事我真的很難過,我希望你會沒事,我們要是出去後,會在山腳下等你”矮子馮也是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吶吶的說道。
我笑著答應了。
從靴子裡抽出黑金匕首在手背上劃了一刀,血順著手指流進了眼前的青銅研缽裡,然後沿著祭壇底部的溝槽蜿蜒爬行到燃著長明燈的青銅柱上,不一會一股奇異的味道就開始彌散在空氣中,我猜可能是血液混合了青銅柱上什麼物質,再經過點燃形成的一種香氛。
漸漸的寂靜的空間裡忽然想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慢慢的越來越響,我們望向聲音的發源處,是從那隻最大的主鼎發出來的。漸漸的一隻比燭九陰還要大兩倍的白蛇從青銅鼎中緩緩升起,額頭中央是一顆像雞蛋大小的血紅眼睛,長長的信子不斷的吞吐,像是聞到了什麼東西。
整個祭壇都在震動,忽然九根燃著長明燈的青銅柱開始移動,祭壇之下居然有機括在執行。很快每根銅柱間居然出現了黑色的濃霧,濃霧並不擴散,好像被約束在一定範圍內,像一扇門填滿了柱與柱之間的空隙。
困在青銅祭壇中間的我們驚恐的簡直說不出話來,矮子馮簡直都快堆縮在地上了,我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把還迷迷瞪瞪的大蛇給招來,只是給胖子使眼色,對著口型說道:
“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胖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動看著我發呆。
我操,我一下就急了,我早就感覺出了,這個機關是靠血液驅動的,再不走,我也沒那麼多血可流啊。
“快滾啊,胖子,你媽非讓我踹你”
胖子又看了我一眼,蛇越來越近了,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他二話不說,拽起矮子馮,在正在轉動的青銅柱前沉思片刻,毅然向一片黑霧走去,我看著他和矮子馮的身子就像消融了一樣,逐漸在我眼前消失。
巨大的白蛇圍繞著青銅祭壇開始遊走,漸漸的像布幔一樣將整個青銅祭壇圍得水洩不通,我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那股血腥氣讓我窒息,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在意識沉淪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僥倖的想著,還行,這麼死沒什麼痛苦。
我夢見我變成的人頭蛇身的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宿命
一個孤單的身影從雪山深處走了出來,他走得很慢也很艱難,雪很厚,有時會漫過他的腰際。他奮力的掙扎出來,向有著點點燈火矗立在懸崖上的吉拉喇嘛寺行進。
如同很多年前的雪夜,這個身影也在被冰雪覆蓋的斷崖之下仰望了一陣,便開始徒手攀越在常人看起來難以逾越的峭壁。酷寒與風雪似乎沒有影響到這個人的肢體反應,約莫有半天的時間他便站在了吉拉吉拉喇嘛寺的廟門口。
看得出來這是個年輕人,衣衫襤褸,半隻□□在外的胳膊上顯現出某類鳥的翅膀圖案,無論誰此刻見到他,都會難以想象這個人居然穿著這樣的衣服走出雪山。年輕人長得有些清秀,但眉宇間卻並無什麼特別之處,要說特別的,就是臉上的笑容讓人看見便會很難忘記,因為那笑容會讓人覺得很溫暖。
今夜吉拉喇嘛寺的門口沒有溫暖的火爐,璀璨的星光之下,只有滿山向上延伸的白色廟宇橫亙在雪山中央,沉默而靜寂。
跺了跺腳上的雪,年輕人毫不猶豫穿過破敗的廟門,在積滿雪的石階上攀行。他知道他要去哪裡,那是這座寺廟裡最荒涼的地方。
石階蜿蜒而上,穿過重重廟宇,將無數星星點點的燈光甩在身後,不知道走了多久,年輕人終於停下腳步,因為在他即將到達的地方,有個人擋住了去路。這個荒涼的地方竟然有人,年輕人略微有些詫異,藉著月光,扎西大喇嘛像個雕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