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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狐九坐在床上,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梁沉。
他們牽著手,大手與小手五指相扣。
梁沉站在床前,居高臨下望著狐九,掌心冒出一層薄薄的汗。
「你太高了。」狐九笑了一聲,語氣帶著黏糊糊的醉意。
梁沉緩慢蹲下,摸了摸狐九紅撲撲的臉,啞聲道:「聽話,睡覺吧。」
狐九湊過去,摟著梁沉的脖子,牙齒輕輕咬了一口:「一起。」
狐九藏在梁沉頸窩裡說話,吐出的字都帶著曖昧的熱氣,聲音落進耳中性感極了。
梁沉總說江放浪蕩,看見江放和小情人黏黏糊糊會露出嫌棄的表情,現在突然開了竅。
狐九抱他一下,他的腰是麻的,狐九親他的脖子,軟軟的小舌頭舔來舔去,他整個人都是飄的。
梁沉低頭,胸口趴著一顆小腦袋。
他輕輕親了一下,動作很輕,溫柔的不像話。
「這是利息。」梁沉握緊懷中人的腰。
「等你醒了,連本帶利還回來。」
……
天矇矇亮,狐九喉嚨發乾,艱難地撐開酸脹地眼皮,看見熟悉的天花板。
愣了幾秒,他想起來,哦,這是我家。
單手撐著床,狐九緩慢坐起身,敲了敲混亂的大腦。
幾個破碎的片段在腦中閃現,記憶還停留在川菜館那場小聚會,嘴邊是酸甜可口的葡萄汁,衛野小聲說,這是有度數的。
狐九揉了揉太陽穴,心道這具身體的酒量忒差,這才喝幾杯就斷片,比他可差遠了。
脖子又僵又酸,他伸了個懶腰,腳忽然蹭到一個東西。
狐九一愣。
隨即,他又試探著踢過去,腳趾輕輕點了一下。
硬邦邦的,還有溫度。
?什麼玩意?
突然腳背一熱,狐九來不及反應,身體重心不穩,整個人都被拖拽過去。
床上的人掀開被子,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純黑的瞳仁帶著暖意,像只饜足的豹。
梁沉低頭親了親手心白嫩的腳趾,啞聲問:「餓不餓?早上想吃什麼?」
狐九一句臥槽卡在嗓子眼。
目光落在梁沉赤裸的肩上,斑駁的紅痕從鎖骨一路蔓延至小腹,如一幅曖昧又瘋狂的畫。
不難想像,昨晚,一定有個禽獸在梁沉身上「作畫」。
狐九極力維持淡定,眼珠亂轉,輕輕舔了下牙尖。
「你怎麼在我家?」
梁沉拿衣服的手一頓,眼皮微抬,黑眸沉沉:「不記得了?」
明明是冷冰冰的表情,卻瞧出三分怨氣,像個高貴冷艷的棄夫。
片刻,梁沉冷笑,穿衣服就走,留給狐九一個冷漠又倔強的背影。
狐九:「……?」
狐九在床上愣了幾秒,腳背還殘留著餘溫,晨光一照,被親吻的部位莫名的有些癢,一路癢到心間。
幾分鐘後,他冷靜下來。
整齊的衣服、乾淨的床單和清爽的身體都告訴他,昨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至少他沒有。
緩慢的,記憶接踵而至,他想起昨晚「逼迫」梁沉的種種。
他像個暴徒,撲上去撕人家衣服,上躥下跳,又啃又咬。
額……
狐九捂住眼睛,強制打斷記憶。
半個小時後,梁沉換上嶄新的西裝。
他對著鏡子整理領帶,脖頸上幾點零碎的紅痕難以遮蓋,但他絲毫都不介意。
臨走前,他捏了捏狐九的臉蛋:「帳記好,下次還。」
……
隨著《醉江湖》的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