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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家門,身後黃小侯爺的小廝來請:“約了小趙王爺去打獵,小趙王爺好箭法,小侯爺說了,只有公子或可以一擋。”楚懷賢想想,足有半個多月沒有再見趙存宗。讓小廝候著,讓人進去拿騎射的衣服來換。
小初聽到就一曬,昨天晚上說過年憋悶壞了,這就出去可勁兒的玩吧。把衣服找出來送給楚懷賢換過,又把楚懷賢身上穿的衣服收進來,交給人去漿洗。
楚懷賢出去,小初也跟著想出去。正在出神,明天去金夫人家還是什麼夫人家說笑。春水走進來,交給小初一個東西:“漿洗的婆子送來的,在公子衣服內。”
小初拿過來看,笑道:“這不是公子的。”綵線纏繞的小小香囊,是同心結樣子,旁邊是大紅色,中間是黑色,看起來很是省目。春水噘著嘴:“我也說她弄錯了,她同我亂嚷,說我不經心,我就拿進來問您。就是冬染,她也不記得有這個。”
主僕近乎頭碰著頭,一起來推敲這是哪裡來的。楚懷賢的衣服,沒穿在身上由丫頭們薰香。但是穿在身上,他就不薰了。有人會帶香盒等物在身上,楚懷賢沒這愛好。
而且春水和小初再嗅幾下,都覺得奇怪:“這像是脂粉香?”春水對著小初身上聞過,嘻笑道:“和您身上的不一樣?”然後亂猜:“冬染要出嫁,是她外面弄來的怪粉吧?”冬染在外面聽到,房中只有小初和春水在,她用不著裝害羞。進來笑罵春水:“我才沒有。”再來聞過,冬染搖頭:“家裡從來沒有這樣的香粉味兒。”
小初笑一笑,把香囊晃幾下:“放這裡,等公子回來問他。”並沒有亂疑心的林小初,把香囊丟到一旁放雜物的白玉小盒子裡,和自己三幾天才用一回的金頂針等物放在一起。
明知道楚懷賢晚上不回來,小初早早梳洗過,在榻上翻書看。最近看的是山海經裡的神鬼奇山,正看得喜歡。一抬眼又看到那香囊紅黑相襯,在燭光下那黑線光幽幽地反光。小初突然明白,這不是黑色光滑絲線。再拿到手中看時,果然自己猜的不錯。這並不多的黑色絲線,是女人的頭髮。
出其不意的,小初氣得渾身亂顫。她把古代有青樓這一回事,經常地會忘記。
燭光閃晃,月色西沉。小初怔怔手拿著香囊,眼前閃過楚懷賢溫柔時的笑容,再就是他說過的話:“我對你一心一意,”古人的一心一意和現代人的一心一意,當然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首先,現代人也有偷換概念的,會說心裡的一心一意和身體的一心一意是兩回事;再就是古人,不少琴瑟和諧的古代夫妻,房中姨娘和通房丫頭俱全。
林小初對著跳躍的燭火,只覺得心口一口氣堵著,四肢百骸是麻木的,全身血液以極快的速度奔到頭頂心上,就此在那裡淤積不動。她緊緊咬著嘴唇,對自己狠狠痛責。明知道公子是什麼人,明知道公子招人愛,明知道……為什麼要對他動情意。
這情意,早就不知不覺的被小初自己發現。她才會有點兒什麼好玩事情,有急急回來和楚懷賢同樂的心情。
現在看來,自己就是一個大傻瓜!
只有愛上的人,才會如此想。如果沒愛上,小初就會象莊姑娘要進門一樣,還想涼涼的看看笑話。
月漏星沉,楚少夫人輾轉反側在床上,只是難以安眠。回想起楚懷賢的玩笑話:“卿卿紅唇做酒杯否?”小初呼地一下子坐起來,這口氣咽不下去!
想想昨夜,還有今夜,還有公子不在家睡的每一夜,肯定是倚紅偎翠,個個紅唇做酒杯吧?楚少夫人胡思亂想,腦海裡出現一個個紅唇嘟起,全對著自己的丈夫楚懷賢。
真噁心!也不怕那紅唇中綴吸的不是酒,是滿口的哈拉子。楚少夫人這想法把自己噁心到,翻出來她一肚子醋水。要是此時楚少夫人紅唇是酒杯,那一定是滿酒杯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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