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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被觸動一樣，彷彿能感同身受他的痛，她緩緩抬手，握住了他骨節鋒銳的手指輕輕相扣。

江妄川沒有拒絕，低眸看著兩人相交的手略微一緊，她即使被抓疼也沒有吭一聲，反而輕聲安撫鼓勵他繼續說，「你爸爸真的是在離婚後才和沈妤在一起嗎？」

江妄川冰冷地嘲諷勾了勾唇，很輕地笑了下，「沈妤這麼告訴你的，也是，罪犯怎麼會承認自己犯罪了？」

他會知道喻黎和沈妤見過面，她沒告訴過他，那麼就是沈妤主動告訴他的，那個女人不像表面的那麼人畜無害。

喻黎輕咬唇，「那晚她突然來學校找我，和我說了些你的過往。」

她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不信她的任何話，但信你。」

或許是這句話，讓江妄川轉而繼續說了下去，他的聲音嘶啞，「十歲的時候他們離婚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沈妤的存在，後來從她嘴裡知道的，她離婚後每晚都在做噩夢，都會喊沈妤的名字，喊她去死，我甚至不知道沈妤做了什麼才能讓一向溫柔的母親做出如此惡毒的詛咒，後來母親無法獨自撫養我，就改嫁了。」

喻黎一字一句彷彿刻進心裡一樣，她輕撫他的手心，試探讓他冷靜。

江妄川擰著的眉看著她稍微鬆開一些，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可以的話我希望那時我就有能力養活她，可那時我還天真地以為我只是離家出走的少爺，稍微任性一下就會有人來哄我高興，直到我想要一個玩具母親給了我一巴掌，那時我才徹底醒了過來，我不再擁有完整的家庭，不配擁有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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