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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他們都不曾離開,但有些東西必然遠去,譬如那些早已遠去的歲月,譬如彼此的容顏,譬如真心等待的誓言。
只是隱約記得曾經愛過這樣一個人,卻突然,想不起名字,憶不起容顏。
她朝他揮手,他將長劍迴旋習慣性地搭在肩上,轉身一躍消失在廣濟寺大大小小的佛殿之間。
她亦離開,迎上焦急等待的彌月。還彌月一個安撫的笑,她往家的方向走,不曾有片刻停下腳步。“回去吧,王爺快回來了。”
彌月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吶吶道:“您怎麼知道的?方才還是多摩爾急匆匆地來報王爺七日後回城,您…………”莫寒提著裙子快步跑過廣濟寺外長長的階梯,“他答應過,要回來陪我過生日。”
廣濟寺高聳的鐘塔,他站在頂端,看她纖細的背影從視野中脫離,風過耳際的瞬間,他已忘記,永遠忘記。燦爛可以象煙花一樣瞬間就消失,幸福可以象夢一般虛幻的無所適從,愛可以頭破血流從來不知道回頭,愛可以象萬年青一樣的永遠盛開著最初的顏色,愛人的笑容可以象刻在胸口的刺青一樣永遠不會磨滅,朋友的純潔可以一生一世的永存,第一次吻的感覺可以存在一萬年,第一次愛的人可以記住一輩子。。。夢一般的虛幻,瞬間的燦爛,似水一樣的輕盈,漂浮在這個季節裡,註定只是一場風吹來就散開漣漪的年代。永世無悔的年代,似水的年華。似水年華,或許只是一場錯覺,經歷了萬年的輪迴,綻放了一世的煙花,錯失了千年的等待,最後消失在一瞬間。。。
生活
高闊的天空掛滿著星斗,於冷乾冷的寒氣,凍的星星也直僵著眼。
落落餘輝潑灑在肩上,流瀉成清冷朦朧的薄紗。
寂寥的街道,滾滾向前的車軲轆聲戛然而止,王府正門就在眼前,小廝將馬車停在兩座大石獅之間,跳下車,恭恭敬敬地稟告,半晌都未聽得馬車內有半點響動,於是撞著膽子再請王爺下車,甫一抬頭便撞上挑簾子的完顏煦,連忙垂著頭唯唯諾諾地等王爺發落。
誰料他低頭只見一排腳印從眼底而過,等了許久,聽腳步聲漸漸遠了才敢抬頭納悶道:“嘿,剛上車的不還有咱王妃嗎?怎麼一轉眼就沒了?怪了怪了。”
旁邊趕車的馬伕用肘子撞他一下,擠眉弄眼地說道:“沒看見呢!是給咱王爺抱下車的,你說王爺這仗一打就是大半年,這可不想著房裡的人嘛!小別勝新婚,你小子還沒成親呢,等你有了女人就明白了,這大晚上的,主房可不得消停!”
從暖暖的貂裘中探出頭來,她仰頭看著完顏煦繃得緊緊的臉一陣壞笑,心想他當真是經不起撩撥,在馬車上趁著黑燈瞎火的當口,她在他身上胡亂揩油,真槓上了,卻又已到府門口,她衣衫不整,完顏煦看她收拾得煩了,便用披風將她一裹,打橫抱著下了車。
“回房看本王怎麼收拾你!”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眼中卻溢位笑意,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往上一提,顛得她不禁驚呼,於是腳步更加快,皮靴踩在厚厚的積雪上引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便又不敢走太快,怕雪地打滑,摔傷了懷裡兀自得意的丫頭。
莫寒略微垂頭,目光恰恰落在完顏煦泛著青澀鬍渣的下顎,心中酸澀,伸手撫過較半年前更加消瘦臉頰,來來回回,以敏感的指腹感受被風沙磨礪的肌膚。“都瘦了,前幾年在家裡可都白養了,辛苦我每天勸你喝湯,現今全然痩回來了。”
一腳踹開精緻的紅漆雕花木門,完顏煦埋首同兩人身上繁雜的衣物作戰。“難不成你希望你男人是個大胖子?”
“白白胖胖的枕著才舒服……”莫寒嘟囔著幫完顏煦解開她身上無以計數的衣結環扣,“誰讓你身上那一根一根的骨頭老硌我,抱著多不舒服!”
衣物摩擦的窸窣聲響頓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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