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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馱著光臧飛馳出宮了。金吾衛要去追趕,武后攔住了,“罷了,隨他去吧,反正最後也會回大角觀。”
遠處的半空中,再一次傳來光臧的怒吼,“笨蛋!不要去人來人往的朱雀大街啊,本國師還光著身子呢!!”
上官婉兒一頭冷汗,道:“天后,國師似乎越來越靠不住了……”
武后笑了,道:“大智若愚,乃是高人之智慧。放眼大唐,沒有比他更忠心可靠,能為哀家所用的術士了。”
元曜聽韋彥說完,吃驚地張大了嘴。原來,白姬說的把光臧和獅火送去可以繼續沐浴的好地方竟然是仙居殿。這條龍妖也太坑人了。萬一當時武后正在沐浴,只怕光臧就會當場被處死吧?
元曜問韋彥,“光……光臧國師最後怎樣了?沒被天后處罰吧?”
韋彥道:“國師愛面子,不承認騎著獅獸從仙居殿逃跑的男子是自己,他說自己是光頭,而那人長著頭髮,絕不可能是自己。天后也沒有深究。國師獻給天后三株駐顏的瑞草,天后很高興,誇獎了他的忠心。”
元曜迷惑地道:“國師的頭髮……”
韋彥神秘一笑,“我從一個大角觀的小道士口中聽說,國師自己剃了頭髮,扮作光頭。為了保持光頭,不惹人懷疑,頭髮稍微長出,他就得含淚剃掉。”
“熬了一千年好不容易長出了頭髮,可還是要扮光頭……”元曜十分同情光臧。他同時又有些擔心,白姬連番捉弄光臧,不知道他會不會惦記著找白姬報仇雪恨。
元曜去沏了一壺茶,和韋彥閒聊。
快到正午時,白姬飄下來了,見了韋彥,笑道:“韋公子又來買寶物。”
韋彥笑道:“今天不買。我府上的牡丹花開了,我打算下午帶軒之去飲酒賞花。”
白姬打了一個呵欠,“今天軒之不外借,下午他要和我去獻福寺聽義淨禪師講經。”
元曜不想和白姬去聽經,想和韋彥去飲酒賞花,但是又不敢多言。
白姬瞥見了元曜鬱悶的表情,眼珠一轉,笑道:“但是,如果韋公子買下貨架上的醍醐香,軒之下午可以跟你去貴府送香。”
韋彥苦著臉道:“多少銀子?”
“十兩。那可是一大盒喲。”白姬笑道。
“明明被光臧國師用去了兩把。”元曜以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嘀咕道。
韋彥一展摺扇,“十兩銀子?倒是比上次買便宜一些。”
白姬笑道:“不是十兩銀子,是十兩金子。”
韋彥嘴角抽搐,“你還是去搶吧。”
白姬笑了,“韋公子又說笑了。”
最後,韋彥和白姬還價到五兩金子,才帶走了元曜。
元曜、韋彥離去,白姬坐在青玉案邊。她看見了韋彥丟開的紙團,探身拾起,展開,撫平,拼湊,才發現是元曜寫給魏國夫人的祭詩。
白姬笑了,“軒之真是一個傻瓜。不過,這詩寫得還不錯。”
白姬拿了一個香爐,來到後院,對著大明宮的方向,將祭詩在香爐中燒化了。
火焰燃盡,紙灰化作一串紅色的牡丹花瓣,飛向了大明宮的方向。
白姬站在碧草之中,望著飛花遠去,喃喃道:“一世風月虛花悟,三生菩提般若梵。希望她勘破幻象,放棄執念,去往她應該去的地方吧。”
一陣風吹過,碧草飄搖,飛花遠逝,不可追尋。
(《牡丹衣》 完 )
第三折:《桃核墨》
第一章 清秋
長安秋風起,滿城落葉稀。
元曜走在西市中,心中想著路線的問題。他出門的目的有三個:一是去蚨羽居取白姬定做的綢緞披帛;一是去集市給離奴買香魚乾;一是去瑞容齋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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