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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我能執行好這套制度。」趙謙給老爹表了個態,「這種事情抓住實事求是就好,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若是分析不出,能分析到哪一步就先到哪一步。我不會一棍子打死,也不會寬大無邊。」
「說得好。你能做到的。」趙嘉仁給兒子打氣。趙謙是個很出色的人,趙嘉仁對此始終抱持著肯定的態度。趙謙也許還沒修煉到冷靜到完全承認冷酷現實的地步,所以他可能會有時候不自量力,但是趙謙不會自作聰明。這已經遠遠達到保命及格線之上。至於經驗和反省,對一個39歲的人來說,他在這方面還需要很多磨礪才行。
恢復了自信,又從老爹這裡得到了點撥與肯定,趙謙鼓起勇氣問道:「官家,神的時代真的要結束了?」
「從來就沒有神的時代。趙謙,我的兒子。我問你,什麼叫神的時代?」
「有求必應!」趙謙率直的講出了他的認知。
「說得好。那麼你覺得是誰有求必應?」
趙謙一愣。老爹這暗示未免太露骨,趙謙又不是馬屁精,他只遲疑了片刻就不自信地答道:「是大宋人民對官家有求必應?」
「對。你說的非常對!我的兒子,你讓我太開心了!」趙嘉仁滿臉都是笑容。
「可是這……官家是這麼看的麼?」
「是的。我就是這麼看的!我的兒子,你都快四十歲了,有些事情你沒看到過。不過你聽說過,你娘念念不忘的就是被我利用成親的那天誆的蒲家放鬆警惕,她不委屈麼?她委屈啊!但是她還是答應了我極度無禮的請求。我那天殺了上千號人,泉州的地面和海面都被染紅了。上千號人站在哪裡讓我砍,我砍完也累死了。那麼多人面對這樣的命令,他們回應了我的請求。之後很多事情你見過,臨安總投降之後,我要大權獨攬。幾十萬人全力支援我。我北伐的時候對大家說,要把黃河堵了,讓黃河改道。幾十萬軍人一邊打仗,一邊堵黃河。我讓工程兵們算出各種資料,要他們爬過最後那個缺口的鐵鏈。我還記得最後那段口子,大石頭扔進去轉眼就被沖走了,人掉進去立刻死於非命。那些人給我講過條件麼?沒有,他們對我真的是有求必應。我要廢除幾千年的土地私有制,人民依舊對我有求必應,幾千年的制度說推翻就推翻。我能有今天,只是因為那麼多人對我有求必應。我要他們赴湯蹈火,他們就去赴湯蹈火。我要他們去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們就去做哪些匪夷所思驚世駭俗的事情。我能有今天,只是因為整個大宋都對我有求必應。我的兒子,神的時代結束了,沒錯。真的結束了,除非以後發生把整個大宋都捲入其中的大動盪,否則再不會有這麼多人會和神一樣有求必應。」
趙謙只覺得激動到頭暈目眩,按照老爹的視角看世界,這個世界是如此清晰。這才是老爹眼中的看到的世界的真相。雖然老爹以前也說過,趙謙發現自己居然只有真正當上了官家之後才能明白。很快,趙謙明白自己的眩暈是因為心臟不知何時因為這強烈的刺激而瘋狂跳動,他穩住心神,感覺自己開始接受這個事實,心跳也開始逐漸恢復正常。
「我只能靠實事求是來換取人民的支援麼?」趙謙問。
「我如果有什麼與眾不同的,那只是我一直認為我是人民的一員。我痛恨外國入侵,我痛恨貧窮與無知,痛恨貧窮和無知造成的愚昧與荒謬。我希望活在一個文明、富強的國家。倉廩足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如果再能摧毀那些因為陰暗私利而人為創造出的謊言,這個世界會多麼美好。每個人身上都能看到他們的優點,看到人性,甚至看到人性社會化的一面。我喜歡這樣的世界,這樣的世界讓我感覺很輕鬆,這樣的世界能容下我的傲慢和怠惰,能容下我這個人。我的兒子,我並不強大,很多人是我根本對付不了的。我對敵人是非常殘酷的,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