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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沈氏立族百年,滿門榮耀靠的是文成武就,何須賣女求榮!」 沈庭秋聽女兒如此說,更是心酸。
「正是此理!」 沈庭霖聽得侄女此言,亦是出聲,憤然道:「沈家兒郎皆在,何愁家業不興!」
「祖母、父親、二叔,請聽我一言。」 沈明嬌躬身一禮,隨即走到寧松堂門前,吩咐外面的小廝道:「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接近。」 隨即閡上外門。
「嬌嬌…你這是做什麼?」 老夫人見孫女這番動作,知她定是有要緊事說,亦是眼神示意身邊的老媽媽去外面守著。
「祖母。」 沈明嬌行大禮跪在主廳中央,隨身拿出一封信來,雙手呈上。「這是端和二十六年,我進宮去看姑姑時,她親手交與我的。並囑咐,若有朝一日,有聖旨召我入宮,方可開啟。不然,便燒了了事。」
「這…」 老夫人不曾想過,當年先皇的淳賢皇貴妃,她的女兒沈英莊,竟留有書信。顫顫巍巍上前,接過沈明嬌手中的信封。
「你…看過了?」 老夫人心中有數,想她此前態度堅決,便知這信中定是提到了有關沈氏滿門安危的要事。
「是。」 沈明嬌坦誠相對,起身將祖母扶回椅間坐穩。
老夫人見信,雙手不住顫抖,竟哽咽不得出聲。
「祖母…」 沈明嬌焦急地用手替祖母在胸口順氣。
「鶴安我的莊兒」 老夫人顫聲悲喚自己早逝的丈夫與女兒的名字,驚怒之下暈厥不省人事。
沈鶴安,先永靖侯,端和元年帶兵伐燕,遇伏,十五萬大軍埋骨瑤招雪山。
「祖母!」
「母親!」
「快喚府醫來!」
守在門外的下人,聽到動靜推門而入,將昏厥的老夫人抬進內室。廳中亂作一團,沈明嬌悄悄將展開落在地上的信紙拾起。
「寒山困鐵騎,邊隅藏兵戟。赤血沾羅袖,朱牆殺讎家。」 這字字泣血,自兩年前她拆開信封,便爛熟於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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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亮劍
寧松堂人來人往,端著藥碗來來回回的,灑掃收拾主廳冷茶碎盞的,守著門口聽信兒等吩咐的,亂中有序。
「這是怎麼了?」 灑掃侍奉的丫頭玫兒探頭探腦扒望著院門,同寧松堂出來的小廝搭話。
「老太太暈了過去。」 小廝壓低了聲音,眼神留意著院中的動靜。
「因為什麼?」 玫兒追問道。
「聽說是為著四姑娘入宮的事…」 話說一半,小廝抬眼,狐疑看著她。「你問這多做什麼?」
「我能有什麼,不過是好奇罷了!」 玫兒睨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臥室內,府醫開了調養方子,又將脈案記錄在冊,對著沈庭秋等人道:「侯爺放心,老夫人身子骨強健,眩暈之症是由於情志內傷。」
「草民開一劑龍膽瀉肝湯,龍膽草清肝瀉火;柴胡、甘草性溫,疏肝清熱調中;輔以生地、當歸滋陰養血。清中有養,瀉中有補,煎服兩劑即可大安了。」
「有勞先生。」 沈庭秋吩咐下人前去煎藥,內室之中餘下侍候之人皆退下,只餘沈家諸人。又吩咐府衛道:「將寧松堂守住。」
沈明嬌將信紙交與他手上,廳中一時寂靜無言,只留信紙傳遞於幾人手中時,帶過的沙沙聲。
「寒山困鐵騎,邊隅藏兵戟。」 沈庭秋低聲念著信上所書,神色晦暗不明。抬眼看向對面坐著著,同樣神情嚴肅的沈庭霖。語氣冷若三九:「此句…恰似對應了,父親當年困於瑤招雪山之事。」
「邊隅藏兵戟…莊兒於詩詞造詣頗深,此句定非閒筆。」 沈庭秋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