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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兵馬司擒拿叛將,無關人等都給老子躲遠點。”
隨著衣甲嘩啦與沉重的腳步聲,院子中又多了數名身穿鐵甲的軍卒,使原本就擁擠不堪的小院變得幾無落腳之地。為首的甲士見了那錦衣衛頭目神色間不無輕蔑之色。
“這不是張鎮撫使嗎?兵馬司拿人,您還是閃開點,免得傷及無辜!”
被稱作張鎮撫使的錦衣衛,頓時火了,雖說錦衣衛到了崇禎朝不受皇帝待見,都夾著尾巴做人了,但好歹受死的駱駝比馬大,捕賊緝盜的兵馬司都敢騎在自家脖子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人,我張亮今天抓定了,倒要看看誰敢傷及無辜!”
第一百一十一章 詔獄面聖
五城兵馬司和錦衣衛爭執起來,反而將李信晾到了一邊,雙方都要把人帶走,互不相讓。鎮撫使張亮仗著院子裡的錦衣衛人多,一聲唿哨之下紛紛動手。五城兵馬司的人甲冑在身,行動不便,近身肉搏之時立時便處於下風,被幾個伸手靈活的錦衣衛打的幾無還手之力。
外邊五城兵馬司的人聽到院子裡邊打了起來,想衝進來卻被錦衣衛將門堵上,想上牆躍入院中,又發現裡面幾乎已經沒有空地而極難落腳。
若是平時李信絕不會錯過這種熱鬧,但眼下的情形是火燒眉毛,兄弟陸九生死未卜,他又自身難保,本來三日後便會走馬上任三衛總兵,誰曾想又遇到這倒黴事。不對,不是倒黴!是有心之人故意針對他為之。若一走了之便坐實了謀反叛亂的大罪,也許正中了幕後之人的下懷。
此事若想了結,只有一個人能夠幫他,那就是大明天子朱由檢。關鍵所在不是舉出他沒有謀反的證據,而是取決於朱由檢是否還信任他。李信決定賭一把,他賭朱由檢的信任還在。
不過李信隨即便又犯愁了,他沒有隨時入宮面聖的資格,想要見皇帝得需要皇帝的召見才可以。現在錦衣衛要抓他,十有**會將其關在詔獄,五城兵馬司的人也要抓他,是要將他交給順天府嗎?
提起順天府,李信忽然想到,遇襲第二天高鏗曾告訴他順天府的人曾來臺基廠搜查,也就是說順天府與那幕後黑手有著扯不脫的關係。與落入順天府手裡相比,不如落到錦衣衛手裡。但誰又能保證錦衣衛便與那幕後黑手沒有聯絡呢?
五城兵馬司的人終於寡不敵眾被錦衣衛紛紛打到在地,但畢竟都是自家人即便動手也有所顧慮,所以雙方都留著手,只是受傷在所難免,性命卻是沒傷一條。
那鎮撫使張亮一陣獰笑。
“不自量力,也不看看咱爺們的身份,錦衣衛乃是皇帝親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能惹的麼?”
那五城兵馬司的將領吃了虧被人擒住,也不爭辯,悶哼一聲,扭過頭去。
張亮的囂張沒能持續下去,很快就犯起愁來,雖然他制服了院中的五城兵馬司軍卒,連李信也在他掌握之中,外邊人山人海的可都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一人伸出一隻手都能把他們幾個撕巴了。又一打眼瞧見李信橫著雁翎刀站在房門口,便是一聲呼哨。
“先把叛將拿下!”
留著他是不穩定因素這個院子必須完全在他掌握之中。
李信暗道不好,皇帝欽賜的雁翎刀也不管用了,他該如何辦,打,還是不打?
正疑慮躊躇間,只聽外邊騷亂又起,腳步雜亂,許是哪裡又來了人,接著似乎有兵器交手之聲。混亂持續了大約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又重新歸於平靜。
“鎮撫使請開門,兄弟們來晚了!”
張亮喜上眉梢,竟是援兵到了,大手一揮,堵門的錦衣衛撤開,那扇大門卻轟的一聲直直倒在地上。但見五城兵馬司的人都被繳了武器列於在兩廂,錦衣衛們則雄赳赳氣昂昂。
李信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