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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立即面面相覷,規矩是臨行前定下的,禍亂軍心論罪當斬!但姚文昌眼珠子一轉,如何能讓李信輕易的便將人給殺了,是他慫恿部下軍卒們找劉權麻煩的,如今要是保不住這幾個人的性命,以後他哪裡還有威信在?
劉權也是滿心委屈,想他已經將尾巴夾得夠緊了,那姚文昌竟然得寸進尺,欺負到頭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以極力主張殺一儆百!
雙方眼見著又要爭執起來,李信斷喝道:“吾再問一句,亂軍心者何罪?”
姚文昌和劉權下意識的答道:“論罪當斬!”
“好!既然兩位將軍同意,陸九何在?”
“末將在!”
“將所有打群架的軍卒就地斬首,傳首示眾!”
在一片叫屈喊冤聲中,十幾顆首級在四濺的鮮紅血液中滾落在地,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看熱鬧的軍卒們都忍不住向後退去。姚文昌與劉權則目瞪口呆。
正是他們的回答葬送了手下軍卒的性命,其實他們早該料到,這李信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劉澤清堂堂總兵說殺就給殺了,殺幾個軍卒又算得了什麼,還不跟砍瓜切菜一般?
姚文昌瞪著眼睛,運了半天的氣,想爭辯些什麼終是忍了下去,沒再知聲。劉權則徹底老實了,就像被主人收拾了一頓的狗,夾著尾巴,在一旁沒有半點聲息。
如果說封建軍隊是一群毫無組織紀律的烏合之眾有些過分,但用來形容明末的軍隊則是最為貼切的,李信在領著山東軍急行軍一天之後,才絕望的總結出這個論點。
痞賴,油滑,貪婪,膽小,毫無擔當在這些職業軍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一切試圖給予他們公平與福利的行動,都會被視為冤大頭與傻x,軍官與軍卒就像兩支拔河的隊伍,當真是你進一步我退一步,你退一步我便進一步。
他終於明白,當年戚繼光練兵為何拋開了朝廷的衛所與原有軍隊,而是從深山中招募山民,這些兵爺們實在是一群爛透了的無可救藥的木頭。也終於明白,他越軟弱,便越會給予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越多的可乘之機,只有將自己練就一副鐵石心腸,才能在這亂世之中,尋得一席之地,才能施展深藏在內心深處的理想抱負。
對付這樣一群地痞無賴一般的軍隊,最有效的手段反倒是強硬的震懾。
十幾顆首級落地,終於使他們收起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這閻王爺的崔命刀落在自己頭上。
半個時辰以後,隊伍終於又開始前進,李信心急如焚,不知鉅鹿的戰鬥進行的如何了,還能不能趕得及?再回頭看看如烏合之眾一般的山東軍,不禁捫心自問,這樣的軍隊就算趕得及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正心事重重,劉權厚著一張臉皮來套近乎。
“特使,前邊快到廣宗縣城了,咱們不如進城歇息半日再走,也好解一解這行軍途中的勞乏……”
李信本想呵斥,但轉念一想,剛才斬了他的軍卒算是給予警告,但也總不能一味的打壓,大棒加甜棗才是馭人關鍵!畢竟這劉權是他用來遏制有非分之想的姚文昌的重要角色。
“劉參將,吾且問你,親軍營之戰力還能否一戰?”
劉權過來本就是沒事套近乎,剛剛李信眼睛都沒眨便砍了是十幾個軍卒,所以想探探口風,看他最自己時不時生了什麼想法。但聽到李信如此問,眼睛頓時一亮,只有當託大事的時候才會如此問啊,看來剛才的變故並沒有影響李信對他的看法。是以大喜道:“特使放心,可堪一戰!”
“與韃子對陣,可有幾份取勝的把握?”
劉權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這特使不但在山東軍內部凶神惡煞一般,就連那韃子他都想上去咬上一口,當真不得了。但事已至此,萬沒有搖頭說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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