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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溏很想反駁,但又無奈發現,他是真的沒可以反駁這句話的經歷。
而嶽翎正託著下巴看他,架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筆一上一下地挑動著,和那天在別墅裡叼著筷子看他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你很在意我是不是處男嗎?」
她點了點頭。
「挺在意的。」
「為什麼。」
「哈……」
她用手撐著額頭,埋頭聳肩地笑了好半天。
對面的座談會此時開始了。
組織這次會議的是個澳大利亞的臨床心理學家,會說中文,語速也不快,但為了便於溝通,整個座談會基本上是由剛才那位和嶽翎打招呼的李姓教主持進行的。
因為是非學術性的會議,幾位教授都很放鬆。
李教授就目前幾種廣泛認可的幾種恐懼症病因和與發病機制進行了一段簡單的介紹。
餘溏習慣性地拿出了自己的鋼筆和筆記本,又從揹包裡取出眼鏡戴上。
嶽翎側頭看著餘溏的手。
不得不承認他的手指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淡青色的血管襯著年輕的面板,讓嶽翎莫名地感覺到一種肢體性的痛感。
這種痛感,是和性的欲(和)望相關的。
可是又和潮濕,粘膩,腥羶的分泌物無關。
它很冰冷,冷到幾乎令她顫慄。
餘溏不知道嶽翎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在一件事情上的專注度足以令他暫時摒棄觀感。
嶽翎看著他跟著李教授的思路,逐漸畫出了完整的思維導圖。
不知道為什麼,在餘溏放筆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場景有點熟悉。甚至在這個房間裡到了一陣應該只存在於她小時候的氣息,淡淡的,很像某個安靜中午的校園裡,大片大片桑樹林被太陽蒸過的味道。
餘溏撐著下巴在思考。
李教授講到的發病機制,粗分下來是三種,遺傳,生化,社會心理。
基於他的專業,前兩者很好理解,但都與他病症沒有關係。至於最後的社會心理這一項,概念比較抽象,李教授並沒有在這個場合下展開來說。
他習慣性拿筆在概念上畫了個圈,伸展手臂靠向沙發。
「關於社會心理這一塊的病發機制,目前的研究很複雜,但也算是幾個治療方式裡,比較流行的理論基礎。」
餘溏抬起頭,嶽翎正看著他的筆記本。
餘溏坐直起來,「可以講得詳細一點嗎?」
餘翎看了一眼李教授,他已經放下紅外筆,走到患者之間,「沒事,大家可以自由地溝通,單純性恐懼症的病發機制,相對廣場恐懼症,或者社交恐懼症來說,要複雜得多,臨床中如果能把握病髮根源,對後期的行為治療是很有幫助的,我們很想了解大家的具體誘因,這對我們的研究和臨床治療來說,都是很珍貴的材料。」
嶽翎聽完李教授的話,轉頭對餘溏說道:「你蹲下來我跟你說。」
「什麼?」
「你太高了,我不想說話聲音太大,影響到教授與別人交流。」
於溏聽了她的理由,竟然沒有猶豫,把揹包挪到一邊,屈膝在嶽翎身邊蹲下,筆記本沒有地方放,他索性單膝觸地,把筆記本放在另外一隻膝蓋上,旋出筆帽,低頭等著她開口。
嶽翎卻半天沒出聲。
「怎麼了。」
「沒怎麼。」
嶽翎悻悻地一笑,抱著手臂,像只貓一樣地窩入沙發,「就是懷疑你和你哥,是一對父母生的嗎?」
說完,她到也沒給餘溏機會去糾結,到底該不該坦誠自己自己和餘浙的關係。
直接彎腰湊到他耳邊,接著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