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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臺帶座位款式的助步器。藥店尚未開通手機支付，她身上現金不多，卡在了付款環節。

店員建議她去at取/現或者找帶現金又能手機收款的人換/錢。

柳煙又回到買餎餷的攤位，和攤主大姐說明情況，對方很樂意幫忙。

「姑娘，有你這樣的媳婦，你男人真有福氣！」

「他啊，就是塊榆木疙瘩，不開竅，身在福中不知福！」

臨走時，柳煙又買了一份糖醋餎餷，打包給賀春生帶回去吃。攤主大姐贈送她六塊綠豆糕：「男人開竅晚，你吃點糕敗敗火，別急，慢慢來，他總會明白的。」

長途汽車停在村口八百米外。

柳煙搬著助步器的包裝箱下車，走了沒多遠就累出一身汗。

夜露微涼，秋蟲喧唱。

風聲、蟲鳴，交織成一首旋律明快的合奏曲。她停下休息，擦汗的同時想開啟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卻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忽然，一道光照過來，晃得柳煙眼睛刺痛。

「誰？」她問，「誰在那兒？」

「煙煙，是我。」

黑暗中，一個半人多高的影子迎面駛來。

賀春生坐在輪椅上，膝頭擱著手電筒，懷裡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什麼寶貝在裡頭。

恐懼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擔心。

柳煙迎上前：「前天下過雨，村口這條路和爛泥塘一樣，你摔倒咋辦？」

「沒事，我坐輪椅是為了走快點。」賀春生說，「大伯大媽要來接你，我讓他們在家照看孫子。」頓了半秒，他又說：「我自己的媳婦，當然得自己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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