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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摸什麼呢?&rdo;關錦輕顫了一下，一下打掉陸雲揚的手。

&ldo;額，我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rdo;陸雲揚若無其事地道。

怎麼就一下子摸上去了呢?不過，好像小錦脖子那裡還挺敏感的……

第37章 死亡天使(十七)

透過單面玻璃，關錦看著縮在座椅中的餘猛，問道：&ldo;他既然害怕，為什麼要不停地鋌而走險呢?不會是精神病吧?&rdo;

&ldo;不是。他只是有著病態人格或者說是人格障礙。病態人格是介於精神病與正常人之間的人格狀態，其本人具有完全的行為能力，只是因為人格偏離正常狀態，對社會適應不良，形成一些異於常人的特定行為。我之前的分析有一些偏差，餘猛是典型的分裂型人格障礙並帶有一些偏執型的影子，缺乏情緒體驗，他的自卑來自於自身並非他人的評論，對他人漠不關心，逃避社交，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將幻想與現實混淆。他被抓時的驚慌更多的來自於幻想世界驟然崩塌，而非對法律懲罰的恐懼。&rdo;

陳喬羽跟顧湘在裡面跟他說的口水都快幹了，餘猛還是不吭聲。氣得陳喬羽出來就罵娘。

&ldo;我來跟他談談吧。&rdo;陸雲揚不等溫靖寒點頭就推門走了進去。

&ldo;來，喝杯水，溫的。&rdo;陸雲揚把杯子朝他推了推。

餘猛眼皮稍微抬了抬，沒動。

&ldo;再過幾個周，就是你爺爺的忌日了吧?這次你可能沒辦法去祭奠他了。&rdo;

餘猛的頭猛然抬了起來，直勾勾看著陸雲揚，不一會兒又低了下去。

&ldo;你上個周要殺那個女孩的時候，被人打斷了，所以她還沒死。她康復了，繼續回醫院工作，給病人吃藥，打點滴……&rdo;

餘猛的呼吸漸漸急促，嘴裡開始含混不清地道&ldo;怎麼能死了，怎麼沒死，死了，沒死……&rdo;

&ldo;死了。&rdo;陸雲揚突然道。

&ldo;誰死了!&rdo;餘猛也突然清醒一樣問。

&ldo;你告訴我，誰死了?&rdo;

&ldo;誰?那個女人死了，她死了。&rdo;餘猛又開始喋喋不休地重複。

&ldo;那個女人，是你的母親嗎?&rdo;陸雲揚的話讓餘猛的嘟囔驟然停止。

&ldo;三年前，你從外地流落回s市，你突然想去見見那個多年未見的母親。你想要去質問她為什麼對你如此不公，害得你一直過著苦難的生活，整日為溫飽而艱辛地掙扎。但是當你偷偷回到家裡，看著那個已經滿布灰塵的大門才知道她已經死去了，你再也沒有機會質問她，報復她，傷害她。&rdo;陸雲揚像在回憶般娓娓道來，&ldo;你生氣、憤怒、想要把她從墳墓裡挖出來大聲咒罵她，但是你連她埋在哪裡都不知道。於是，你只能帶著遺恨離開，知道你看到杜曉月罵一個病人，你的恨找到了發洩口。你覺得她該死，像你的母親一樣……&rdo;

餘猛手抓著桌子沿兒，有點兒抖：&ldo;那個女人跟她一樣，罵人，罵我，罵爺爺，給爺爺打針，爺爺不想打……&rdo;

&ldo;爺爺很疼你吧，但是他生了病，你媽媽必須給他打針。&rdo;

&ldo;她罵爺爺，罵他老不死，爺爺就死了，他掛在管子上，那個管子是我用來給金魚缸換水的……&rdo;餘猛突然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