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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收了毯子要起身給他張羅。
蔣雲攔下了:“沒事,別忙了。你身子不好,就坐著吧,都不是外人。”
蔣明珠根本不用過腦子也能想到蔣雲所為何來,也知道他絕不敢難為宋薇,便給兩人行了個禮,準備回自己屋裡去。
蔣雲卻又把她攔住了:“時候還早,明珠也坐下說說話吧。”
蔣明珠無可無不可,見宋薇看著自己,明顯也希望她留下,便在下首處坐了下來。
蔣雲把在老太太那裡說過的話又解釋了一番,看了看宋薇,溫聲道:“要我說呢,往後你還是要多出門應酬應酬,有些夫人小姐的聚會,總叫柳氏帶著幾個孩子去,是有點不太像話的。這次傳出這種謠言來,原本也是因著你不愛應酬,不少場合都是柳氏去的,倒弄得大家誤解了。”
大家都不是笨人,聞絃歌而知雅意,宋薇一聽這話,就知道蔣雲是要讓自己和女兒出面,為他做個明證,以示他並沒有扶正柳氏,偏庶廢嫡的意思。
宋薇心中並不樂意和他去做這個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樣子給別人看,但畢竟蔣明珠是蔣雲的女兒,蔣雲的名聲若是壞了,對蔣明珠絲毫沒有好處。想到這裡便點頭答應了:“老爺說的是,往後我會留意的。”
蔣雲鬆了一口氣:“明珠也是,以後多和各家走動走動,過兩年就該議親了。”
蔣明珠也應了聲“是”,聶玄輕笑:“蔣雲倒是不怕你們給他沒臉,這麼快就來找你們幫忙了。”
“是啊,就算他做得再錯,他佔著丈夫、父親的身份,子不言父過,我們又能怎麼樣?”蔣明珠自嘲:“何況,既然還想在這家中過日子,就得忍得下這份氣。我娘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
聶玄自小就是儲君,雖然先皇后在世時並不受寵,但皇帝子嗣單薄,長成的本就只有他和大皇子兩人。他佔著嫡子的身份,言行舉止又從無差錯,策論韜略更是師從蕭天。皇帝對他雖說不上寵愛,卻也很是看重,也從未有過廢太子的心思,倒是沒有體會過蔣明珠的這種無奈。
蔣雲又坐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和她們說些閒話,蔣明珠和宋薇不鹹不淡地應了幾句,雖不至冷落了他,卻也並不熱絡,蔣雲聊了一會兒,也覺得沒什麼滋味。想了想,又道:“我聽慧如說,前幾天蔣敏家兩個孩子來過?”
宋薇點頭:“是,策兒和小瑤過來送節禮的。”
蔣雲意意思思地問了兩句,又把沈凌的事和她說了一番,分辯自己是如何為難。
蔣敏求助被拒,還被柳氏為難的事,宋薇只聽蔣明珠大概提過一句,她那時病的迷迷糊糊,並沒有仔細去想過這件事,這會兒聽蔣雲說起來,才弄清楚其中的原委,也隱約猜到他跟自己提起這茬大約是想借著她修好與沈家的關係。
果然,蔣雲解釋完,停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蔣敏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急,脾氣太沖了,回頭你好好和她說說,自家兄妹,哪有當真記仇的道理?”
蔣明珠心裡暗笑,蔣敏當日挺著大肚子冒著風雪來孃家求助,包括蔣雲絲毫不念情分的拒絕,柳氏暗中的嘲諷的情形,她都是親眼看到的,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不必說是蔣敏那樣自小到大都要強的人了。蔣雲想與蔣敏修好,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沈家自沈老相爺往下,沈凌、沈策,對蔣敏或敬或愛,何況蔣敏才是與蔣家有血緣聯絡的人,若是蔣敏不鬆口,沈家多半就從此漸漸與蔣雲疏遠了。
宋薇剛剛失去兄長,覺得血緣親情最是可貴。聽到這事不免有些唏噓,感嘆道:“總歸是血緣兄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回頭我和她說說老爺的意思吧。”
蔣雲得了她的正面回應,立馬高興了。又閒話了一會兒,便託辭要去書房處理一些文書,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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