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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思研究得入神,正打算把這副字湊近了聞,哪裡想得到這麼晚了他竟還會過來,不由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驚道:“臣給太子請安。”
聶玄揮手錶示免了,四下看了看,見地上還有幹掉的血跡,才道:“這裡沒有外人動過吧?”
王忠思連忙搖頭:“這裡一直有侍衛把守,且微臣在這裡檢查也一直沒離開過。”
聶玄點頭:“除了那金絲,還查出點什麼了麼?”
王忠思極有眼色,先前看聶玄對蔣明珠緊張的樣子,就知道這位太子妃在太子心目中很是重要,連忙道:“太子妃真是冰雪聰明明察秋毫,方才她說還有不對,我還覺得是多慮了,一徹查,果然如太子妃所說……”
王忠思對藥物的瞭解確實無人能出其右,但為人偏偏喜歡鑽研為人處事之道,太過圓滑,他若像阮斛一樣一心撲在醫術上,又何止這點成就。聶玄有點無奈,倒也沒多反感,只點了點頭打斷了他:“這幅字有問題?”
“殿下英明,”王忠思看他有點不耐了,立刻收了拍馬屁的話,恭敬道:“殿下寫這幅字用的應當是徽州進貢的龍腦墨吧?”
“嗯,這是為母后千秋所獻的壽禮,母后喜歡這種墨,”聶玄疑惑:“怎麼了?”
王忠思拿著那幅字湊近了一些,心道女人勾心鬥角起來可真是心思縝密,只是這話他可不敢對聶玄說,只正色道:“進宮的龍腦墨一般都新增麝香、冰片、龍腦。”
聶玄雖不通醫術,但一聽“麝香”就寒了臉。
王忠思連忙解釋:“其實正常制墨用的量很小,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但殿下用的這墨,似是被人動過手腳。麝香的分量遠遠超過了冰片、龍腦,若是長時間對著,會有影響的……”
聶玄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即使心裡怒火滔天,面上卻半點不顯了,只平靜道:“會如何?”
王忠思不是第一天認識聶玄,嚇得一個激靈,硬著頭皮道:“久了,會使胎息不穩,有滑胎之險,若是太子妃一直對著這幅字來繡,等繡到快結束,再碰到那節金絲時,恐怕……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
聶玄沉默了片刻,竟是勾了勾唇:“好,好得很!你回去吧,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記住,你今日只查出了金絲被浸染了藥。你若走漏了風聲,就自己給自己準備一副藥。”
王忠思心裡一跳,連忙諾諾地應了,這才退出去。
聶玄吩咐蕭文遠把這裡的侍衛撤了,東西收拾乾淨,這才慢慢走回了寢殿。
蔣明珠已然睡熟了,她懷著孩子,本就嗜睡,今日又著實辛苦,雖也記掛著王忠思那裡有沒有查出結果,卻不敢拿孩子開玩笑,喝了安胎藥,便安分地睡了。
聶玄沒讓下人伺候,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看她睡得很熟,全然安心的樣子,不由輕輕一笑,小心地在她身邊躺下來,怕吵醒了她。
蔣明珠卻好似有所察覺,不自覺地往他身邊蹭了蹭,睡眼惺忪地呢喃了一聲“殿下”。
聶玄好笑地把人擁進懷裡,低聲道:“是我,睡吧。”
蔣明珠醒來的時候阮斛已經在殿外候著了,聶玄也沒去上朝,跟她說了昨夜查出來的結果,親自盯著阮斛給她診脈。
阮斛倒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心無旁騖,注意力全在脈象上,根本沒被聶玄低沉的氣場影響,輕鬆道:“太子妃身體底子很好,雖然是受了些影響,我開幾服安胎藥調養一陣子,吃上一個月便好了。”
聶玄點了點頭,讓他下去開藥,一邊給蔣明珠倒了杯水:“阮斛醫術好,但心思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一板一眼,很多齷齪的手法是想不到的。下回再有要叫人檢查物件這種事,你找王忠思。這件事也是我疏忽了,差點讓你受苦。”
蔣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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