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長喟一聲重氣。
竇惠並沒睨到眾人發呆的樣子,不明白拓跋仡邪所說的中邪所指為何,而當她偏頭看見帽冠歪斜、穗子震盪的父親率領家丁打從正屋堂前衝出來時,更是興奮地忘了追問中邪的事。
她忙抬手和父親打招呼,挪身試著滑下馬腹,但這回拓跋仡邪的左手緊摟住她的腰,讓她沒辦法任意下馬,直到她苦著頭回望他一眼後,他才恍然大悟地撒手。
拓跋仡邪紅著臉先行躍下,伸出發燙的手將她抱下地。
他鬆手不到一秒,竇惠便像只脫兔似地飛躍起來,紅袂飄蕩地奔至一個面含威儀的男人懷裡,當著眾人的面大聲道歉,“爹!孩兒不孝,讓您擔憂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竇憲萬分欣慰地順了女兒的頭後,說:“倒是你娘,為了你的事自責不已,病倒了。”
“娘病了?!”竇惠聽到父親的話後,臉倏地刷白,“我要去看娘!”話畢就要繞過父親與家丁。
“晚些時候再去,你娘才剛被哄入睡。”竇憲捉住女兒的手,把她扳了回來,臉上換了一個嚴厲的表情,命令道:“現在你得先隨我進屋,把下午的事情解釋清楚。”
竇惠噤聲,覷了父親一眼,回頭看了十步之外的拓跋仡邪,小聲地懇求父親,“爹爹,這事全得怪女兒,不能怪任何人,早上的時候……”
“早上的事及發生在洛陽大市的鬧劇就甭提了,因為管事和你娘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有話隨我進屋裡再說。”
竇惠聞言迅速瞟了一眼管事,見他滿臉不以為意的表情,就知道他誇張了事情,“可是爹……我們該請這位大哥進屋的,他的族人全都病了!我答應要醫好他們的,要不是他好心的幫我,我就會被人欺侮,這件事的始末全都是我一人引起的。”竇惠心急,好幾件事串在一起說,希望能博得父親的同情。
但她父親似乎無動於衷,“惠兒!進屋再說!”
“我不要!你好歹得先請人喝杯茶水,歇息一下,是他送我回來見你的,不是嗎?而毫髮無傷的我並沒有讓人綁架走,不是嗎?”竇惠咄咄的反問時,還向管事看了過去。
管事裝出一臉難忍的表情,勸著:“我說惠兒小姐啊!這種求迫之徒就別理他了,再說把你架走的人是他,他當然有義務帶你回來,更何況,有哪個傻子會放棄唾手可得五十鎰賞金不拿,甘冒被斬頭的危險啊!你實在不會看人,還把賊請進家裡來,你這不是為難老爺嘛!”
“你胡說!”竇惠眉一擰,小腳往右一橫,緊瞪著管事,“別含血噴人。”
竇憲大叱女兒,“惠兒!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大夥為你勞師動從也是活該的嗎?”
“當然不是!如果要怪我就直接說,何必說那些貶抑人格的話,什麼五十鎰黃金?他跟我整個下午都待在山上,哪裡會知道賞金的事。”
竇憲聽女兒說胡域少年和她整個下午都待在山上時,臉變得更難看了。
第一回多嘴沒被罵的管事,這回又得寸進尺地岔嘴,“小姐,也許他們有同謀。”
竇惠瞠目反駁,“如果他有同謀,那也是我!”
竇憲這回可火大了,他斜睨恃貴的管事,不悅地道:“溫貴!別再多說一句,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趕快到門前,代我的魯莽和小女的任性向大夥陪罪,言明我竇某會擇日宴請大夥,補償他們的辛勞;至於惠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有些話傳出去、走了樣,是會影響你一生幸福的,招待那位少君的事,我會馬上派人打點,至於你,先隨我進屋談清楚。”
溫貴眼看氣氛僵持不下,這才恭敬地拱手,踩著喀喀作響的木屐跨下木階,高傲地走經拓跋仡邪的身旁,還刻意地挽袖捂住鼻子,以表示輕蔑的程度。
拓跋仡邪目睹對方神經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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