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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逆風的呼吸越來越弱,水兒怕得發抖,往日裡逆風對自己的好一時間歷歷在目,風大哥,你別死啊,你可千萬別死,雖然,雖然我不想嫁你,可是,那並不代表我就不喜歡你啊,只不過這種喜歡是像對自己哥哥那樣的罷了,風大哥,嗚嗚……
她這口裡嘟囔著一邊哭,一邊小手兒就在逆風的身上上下其手,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做什麼,摸著摸著她突然一停,目光和手一齊落在逆風的腰上,那裡,一個用鹿皮製做的皮囊正靜靜的栓在他的腰帶上。
這個皮囊水兒是認得的,那是逆風常年隨身所帶的東西,裡面裝著暗器,小匕首,銀子,金瘡藥等等等等逆風所有的家當,水兒像是找到了寶藏般,頓時大喜過望,解下鹿皮袋來,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只見叮零咣啷,瓶瓶罐罐的滾出來一大堆,水兒伸手去翻了翻,一把抓起一個青瓷小瓶來,歡喜無限。
這個瓶子裡裝的東西她知道,逆風告訴過她,當初救了她回去時,她的氣息已經快斷了,就是用這瓶子裡的藥給救活的,說叫什麼續神丹,生血保命最是有效。
撥開瓶塞,倒出兩顆龍眼大小的硃色丹丸,水兒卻又犯了愁,這藥是怎麼服的呢?
看看逆風的氣息已經極弱,她再顧不得細想,牙一咬,將兩顆丸藥一齊塞進他的嘴裡,又捧來地上窪積的雨水喂他,好容易看著他吞了下去,又找來金瘡藥給他整理身上的傷口,他身上的傷口縱橫破碎,滿目傷夷,衣服早已被樹枝山石掛得支離破碎,右腿不知道是不是骨頭斷了,軟綿綿的搭著。
一邊收拾一邊哭,水兒的眼淚就沒有停過,好容易收拾得差不多了,再看逆風的呼吸時,她欣喜的發現已經清晰平穩了許多,這才心重重往下一落,抱著逆風,沉沉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像是還沒有睡著的樣子,再睜開眼來,天已經大亮了,四面情形看得清楚明白,原來是一個山谷,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的樣子,他們躺在一片野生的樹林裡,身下有厚厚的青草,一棵不大的樹想是在他們落下時擋了一下,攔腰被折斷躺在一邊,水兒看見,心裡暗暗吐舌,若不是被這棵救命樹擋一下,只怕她和風大哥的小命已經休矣!
逆風依舊昏迷,水兒心知不能再耽擱,好在已經出了山洞,她努力的將逆風背到身上,掙扎著尋找出谷的道路,可是山路蜿蜒,陡峭難行,水兒又是個沒有方向感的人,足足繞了一個上午,這才看見一個小小的牧童悠然自得的坐在牛背上吹著柳笛,水兒不禁欣喜若狂,死命的掙了向前奔了幾步,見那牧童發現自己了,這次眼前一黑,軟軟倒下。
很快就有人來抬了逆風和她進了一戶農莊,水兒又餓又渴,心裡卻只是惦記著逆風的傷勢,在喝了農家的婦人端來的一碗米湯後,她掙扎著起來去看逆風,逆風想是失血太多,臉色蠟黃如金紙,農婦撬著他的牙縫灌了些米湯進去,摸了摸他的心口,見心跳強了許多,這次微微鬆了口氣。
見水兒起來,那農婦緊張的放下碗來扶她,急急的道,“姑娘,你怎麼就起來了,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呢。”
水兒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渾身痠疼,兩腿哆嗦著站不穩,然而她強打了精神向那婦人笑了笑,感激的道,“多謝姐姐,嗯,我哥哥怎麼樣了?”
那婦人知道她不放心,當下也不勉強她,扶著她坐在逆風邊上,還沒說話就先嘆了口氣,道,“他的傷勢很重,一直昏迷不醒,我家孩子他爹去找郎中了,”說到這裡,她看了看水兒的臉色,又忙道,“姑娘你別急,等郎中來了看了再說,看這位公子的樣子,未必就有大礙的。”
她又拂一拂水兒的肩膀,語氣憐憫,“倒是姑娘你,小婦人打點水來你洗一洗吧,身上的傷也要收拾下才好。”
水兒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是那身石榴紅的喜服,只是亦同樣的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