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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元老爺子肯收留她,她才能好好考完剩下的兩場。
燕蘭庭:「那倒不是。」
趙國公府家風還行,不至於出這種糟心事。
那是為什麼?岑鯨疑惑,但也沒問出來,萬一燕蘭庭不知道呢。
燕蘭庭確實不知道,但他在書院教過趙小公子和白春毅,今年上元節也同其一塊說過話,作為過來人,他可太清楚趙小公子對白春毅的態度,以及趙小公子時不時看向白秋姝,看到挪不開眼意味著什麼。
暗戀麼,他熟。
藉口心情不好賺一個共同出遊的機會這事兒他也不是沒幹過,可那又如何,有岑鯨和蕭卿顏在,白秋姝註定不會被困在誰家後院,甚至整個京城都困不住她。
趙彧要想追上白秋姝,光靠一份心意,沒用。
第75章 也說不好燕丞相這算不算懼……
岑鯨跟燕蘭庭到家後不久,宮內終於傳出大皇子夭折的訊息,此時距離大皇子身死,已過去足足兩天。
自昨日大皇子夭折,宮內人心惶惶,宮外卻全無半點風聲起,岑鯨便猜蕭睿定是陷入了兩難。
因大皇子是蕭睿膝下唯一的子嗣,蕭睿要是年輕力壯倒也罷,偏他這些年纏綿病榻無力朝政,大皇子一死,朝堂必生動亂,皇室宗親們也必將蠢蠢欲動。
若所料不差,此後朝堂上立儲的呼聲會越來越高,免得皇帝哪天突然沒了,皇帝那幾個侄子和堂兄弟打成一團。
可又有誰會承認自己日薄西山,要靠過繼兄弟的兒子來延綿子嗣?
且誰又能保證他以後就一定沒有兒子,現在立儲,豈不養虎為患?
要想避免以上種種,他只需偽裝出大皇子還在的假象,直到後宮再出一位皇子,再來宣佈大皇子的死訊。
可這也就意味著大皇子暫且無法入土為安,古人最重身後之事,蕭睿自然也無法忍受自己唯一的兒子死後成孤魂野鬼。
所以在經過兩天的掙扎後,他還是讓人宣佈了大皇子的死訊。
為寄託哀思,大皇子的喪儀比成年皇子還要隆重,王公朝臣皆著素服七日,京城上下禁嫁娶舞樂。
也就在大皇子死訊傳開後,燕蘭庭變得越發忙碌,明裡暗裡向他示好的皇室宗親數不勝數,連帶岑鯨這邊也多了許多不必要的社交往來。
岑鯨實在懶得應付各方討好,索性提早回書院,以求個清淨。
回書院那天早上天氣不錯,睡了許多天懶覺的岑鯨忽然被燕蘭庭叫醒,坐起身後一頭撞到他胸口,緩了片刻才下床梳洗。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燕蘭庭又親自將岑鯨送去書院,並和她約好下午過來接她。
岑鯨不是粘人的性子,且對燕蘭庭的忙碌有著深刻的瞭解,便表示:「要忙的話,不來也行,我又不是不會自己回家。」
燕蘭庭格外喜歡聽岑鯨說「回家」這個詞,他表面不顯,實則心情愉悅道:「馬車來回走一趟的功夫,能費多少時間。」
岑鯨看他堅持,也就不再勸。
馬車抵達書院門口,安如素早早就在那等著,身旁還有一位同樣穿著西苑院服的女子。
燕蘭庭離開後,安如素跟跟岑鯨介紹了那女子的身份,那女子名喚李竹淮,出自書香世家,父兄皆在朝為官,如今嫁給了令國公家的嫡幼子。
李竹淮嫁人前也是西苑的學生,還曾任書院例會記錄員,也是因為她憑藉一己之力拉高了記錄員的專業水平,才讓書院在她離開後遲遲找不到適合的人選來頂替她的位置,最後只能讓岑鯨來。
能重返書院,李竹淮心中不知有多喜悅,倒不是說她婚後的日子過得不好,恰恰相反,因為丈夫是家中的嫡幼子,他們這一房非常受老祖母疼愛,幾個妯娌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