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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著岑鯨嗜睡,便儘可能推遲出門的時間,讓岑鯨多睡一會兒。
然而就在他收拾好自己準備去叫醒岑鯨的時候,外頭送來訊息,那訊息的內容太過令人出乎意料,饒是燕蘭庭也不免感到錯愕。
林嬤嬤不知風雲變幻,還在怕岑鯨起遲了入宮會遭到怪罪,正要入內去把岑鯨喚醒,卻被燕蘭庭攔下。
「不必喚她了。」
林嬤嬤:「可是……」
燕蘭庭:「今日入宮也見不到皇后,就讓她睡吧。」
什麼叫入宮也見不到皇后?林嬤嬤驚疑不定。
燕蘭庭卻並未再同林嬤嬤多說什麼,留下岑鯨在家,自己乘上馬車,出了趟門。
岑鯨昨晚睡得太遲,醒來已是正午。
因還記得自己要早起入宮,醒來發現自己一覺睡到中午,岑鯨差點沒反應過來今兒是她成婚後的第幾天,甚至懷疑昨天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一個夢,是不是燕蘭庭根本就沒有在她裝睡的時候要親她,也沒有宮裡來的聖旨給她封誥命,更沒有燕蘭庭親口對她表白。
不然怎麼沒人叫醒她,任由她睡到了中午?
岑鯨起身,屋內做針線活的挽霜見她醒了,趕緊到外頭喚人提熱水,還叫廚房把備好的午飯熱了端上來。
岑鯨手軟腳軟地下了床,一臉迷茫地問:「我今日……不是要入宮嗎?明煦呢?怎麼不見他人?」
林嬤嬤拿來衣服給岑鯨換上,邊換邊說:「老爺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
林嬤嬤壓低了聲:「好像是宮裡出了什麼事兒,老爺說您入宮也見不到皇后,就讓我等不必催您起床。」
岑鯨第一反應就是:太好了不是夢。
至於宮裡出了什麼事,等燕明煦回來就知道了,不著急。
岑鯨被林嬤嬤和挽霜擺弄著換好衣服,收拾好妝發,又去吃了午飯。
飯後岑鯨繼續做功課,待到未時,燕蘭庭終於回家,進屋第一句便是:「夫人呢?」
不等門口的丫鬟告知,岑鯨就先有氣無力地回了句:「夫人還在趕功課。」
屋內的丫鬟們聽了掩唇偷笑,燕蘭庭也跟著笑出了聲。
岑鯨沒急著問燕蘭庭宮裡發生了什麼,坐在桌前把最後一篇經義寫完,方才擱筆抬頭。
這期間燕蘭庭也換掉了朝服,洗手淨面後讓屋內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屋裡一時只剩他們兩個。
燕蘭庭知道岑鯨喜歡在寫字後擦手,就拿著擰乾的帕子來到岑鯨面前,岑鯨正要接過帕子,燕蘭庭抬手躲了躲,徑直牽起岑鯨的手,親自替她擦拭。
岑鯨也由著他,並問:「宮裡怎麼了?」
燕蘭庭言簡意賅:「大皇子夭折。」
岑鯨愣住。
大皇子,蕭睿唯一的兒子,今年不過四歲。
岑鯨:「可知真兇是誰?」
燕蘭庭搖頭:「還未審出結果來。」
岑鯨:「若讓你猜呢?」
燕蘭庭坦言:「不好說,皇后嫌疑最大,可她至今不肯替安王治療雙腿,也不曾誕下皇嗣,大皇子死了對她沒有一點好處,反而容易遭人懷疑。偏她近來行事越發無所顧忌,向皇帝進言賜婚你我的是她,明知皇帝存心折辱不願給你封誥命,冒著讓皇帝不悅的風險進言勸說的也是她。」
「大皇子也是死在她的宮中,只因她這幾天愛看安貴妃提心弔膽的模樣,便一次又一次叫人把大皇子給她抱去。前日皇帝誤以為她喜歡大皇子,還曾提議把大皇子過到她膝下做嫡皇子,她當面拒絕,還說了些不大好聽的話,惹得龍顏大怒。」
岑鯨「唔」了一聲:「那確實不好說。」
燕蘭庭替岑鯨擦乾淨手,將她的手攏進掌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