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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體抱恙自然最好——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也虧得燕蘭庭能說出口,也虧得岑鯨能面不改色地聽,並抓住其中的重點。
岑鯨:「邊境的訊息不是剛到嗎?你又沒看,怎麼知道能用這訊息拖住他?」
燕蘭庭:「……」
說漏嘴了。
燕蘭庭眉頭微蹙:「你不信我?」
岑鯨愕然,她這是被倒打一耙了?
「你……跟誰學的?」岑鯨問。
燕蘭庭默默地看著岑鯨。
岑鯨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我有……哦,我有。」
不僅有用過這招,還沒少用。
岑鯨回憶起了自己在朝堂上的光輝事跡,再想想燕蘭庭好歹頂著「岑吞舟的學生」的名頭,只能選擇釋然。
兩人談的不是什麼能見人的話題,因此靠得極近,說話聲音也小,後頭丫鬟婆子小廝遠遠跟著,還以為他倆正值新婚蜜裡調油,在聊夫妻間的悄悄話。
岑鯨回屋後實在困得不行,就又躺回去睡了一覺,睡醒跟燕蘭庭一塊吃了午飯。
下午來了幾位官員,燕蘭庭去見客,岑鯨則帶著挽霜逛起了相府。
一趟逛下來,岑鯨驚訝地發現相府完完全全就是她記憶中的模樣,破損之處當然也會修葺,不過是修葺成原來的樣子,因此一些地方的裝潢有些過時,半點配不上燕蘭庭權傾朝野的身份。
岑鯨最後來到一顆梅花樹前,五月份的梅花樹上開滿了綠葉,岑鯨仰頭看葉,跟賞花似的看了許久。
岑吞舟不擅長養花草,這是她唯一種活的東西,為了顯擺,她會在梅花樹開花的時候折一支下來放窗邊,所以去年冬天,燕蘭庭還專門折了一支,連夜拿去陵陽縣主府給她。
半晌,岑鯨終於從梅花樹下走開,回屋去做功課。
是的,知道她婚後會回書院,甲字班的先生們居然還給她留了婚假作業,簡直慘無人道。
晚上臨睡前,岑鯨還掙紮在題海中,是燕蘭庭看不下去,硬把她從書桌前拉了起來:「還有好幾天,著什麼急?」
岑鯨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明天要入宮,後天要回白家,今天多寫一點,之後幾天的壓力也能少一些。」
燕蘭庭心疼,問:「要不,我幫你寫點?」
岑鯨想也不想:「好!」
燕蘭庭失笑,監督岑鯨泡完腳再去睡覺。
岑鯨今晚還是睡裡頭,待下人都退出屋外,岑鯨像是想到什麼,對身旁的燕蘭庭說:「你明天要是起早了,不用到隔壁去,也不必怕吵醒我。」
燕蘭庭不解:「為何?」
岑鯨把早上埋下的炸彈,一個接一個的挖了出來——
「因為我今早不是被你吵醒的。」
「我比你醒得早。」
燕蘭庭眼底的迷茫在岑鯨的話語中,被錯愕與驚惶所覆蓋。
屋內沒留燈,床帳內黑得幾乎看不見,所以岑鯨也不知道燕蘭庭此刻的表情,她僅僅是憑藉逛相府逛來的底氣,問燕蘭庭:「你早上,是想親我嗎?」
第72章 太不爭氣了。
今晚的溫度不像昨天那麼涼爽,從下午開始就變得悶熱了起來,更有厚雲罩頂,蜻蜓低飛,林嬤嬤便猜夜裡恐怕會有雨,還特地吩咐隔壁守夜的丫鬟,說若是下雨了,就進屋把不靠外廊的窗子給關上,免得雨水打進屋裡。
所以當外頭傳來雨滴砸落的聲音時,岑鯨還在心裡讚嘆林嬤嬤思慮周全。
守夜的丫鬟也果真進屋來關了兩扇不靠外廊的窗子,一時間,雨滴打在窗子上的聲音格外響亮。
那丫鬟關好窗子就輕手輕腳地退出了屋外,這期間,燕蘭庭不曾發出一點聲音,就好像岑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