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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息給她準備的馬車還算低調,岑鯨剛踩上腳踏,馬車簾子就被人從裡頭掀開,另有隻手伸到了她面前。
岑鯨一愣,隨即搭上那隻手鑽進車裡,問:「你怎麼來了?」
車外,車夫將腳踏收起,駕車前往城門口。
車內,燕蘭庭給岑鯨遞了一包剛買來的芝麻餅,還熱著,香氣撲鼻:「和你一塊去送岑奕。」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怕岑奕會將岑鯨帶走。
雖然他也明白岑奕早已不是不懂事的熊小孩,不可能罔顧岑鯨的身體健康意氣用事,可他還是怕,又猜到岑鯨會讓雲息這邊備馬車,就提前趕來了玉蝶樓。
馬車一路出城行到城外長坡,等了許久才等來岑奕與他率領的親兵。
岑奕大老遠看到站在馬車旁的岑鯨,回頭跟手下說了什麼,隨即驅馬離隊,奔向馬車。
「哥!」岑奕下馬,大步走到岑鯨面前:「我還以為你不來送我了呢。」
岑鯨笑道:「怎麼可能不送。」
岑鯨和岑奕在馬車旁說了幾句話,眼看著岑奕的親兵要走遠了,兩人才道了別。
岑奕上馬離去,半路回了下頭,高聲讓岑鯨早些回城,天冷別在外頭硬杵著。
岑鯨抬起手揮了揮,表示自己知道了。
從頭到尾,岑奕都當燕蘭庭不存在。
燕蘭庭也不介意,他看著岑奕歸隊,之後整支隊伍漸行漸遠,一直到看不見,才勸岑鯨上馬車。
車夫架著馬車回城,路上燕蘭庭想起岑奕那一聲「哥」,低聲問岑鯨:「你沒告訴他,你本就是女子?」
岑鯨假裝驚訝:「你知道?」
燕蘭庭:「……瑞晉殿下同我說的。」
岑鯨心道果然,告訴燕蘭庭:「沒跟他說,怕他不習慣。」
燕蘭庭「唔」了一聲,沒再說話,心裡卻有些緊張。
是他失言了,原本還能說他是把岑鯨當成男人,才會一如往昔那般不知避諱,隨意牽岑鯨的手。
如今他暴露了自己早已知曉岑吞舟是女子的事實,也不知道岑鯨會不會覺得他的行為過於孟浪。
向來運籌帷幄的燕丞相就這麼忐忑了一路,直到岑鯨下車時扶了他的手,面上不見絲毫異樣,他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
岑奕走後第二日,岑鯨回了書院。
其實早半個月天氣轉暖她就該回書院了,只是書院不如白府那般好進出,為了方便岑奕來找她,她才推遲了回書院的時間。
岑鯨回書院,最高興的就要數白秋姝,因為她終於又能過上每天都跟岑鯨待在一塊的日子。
可惜這份高興只維持了半天。
就在岑鯨回書院的當天中午,烏婆婆來找岑鯨,說是要帶岑鯨去見微樓,重新考一次分班考試。
岑鯨早上是在庚玄班上的課,她當時還以為甲字班的先生已經放過了她,沒想到是在這等著她呢。
白秋姝一臉震驚:「重新考?那以後我們就不在一個課室上課了?」
關於甲字班先生給岑鯨佈置功課,岑鯨的學業因此飛速提升的事跡白秋姝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她明白,重新分班的話,岑鯨大機率會分到甲字班去。
岑鯨已經暴露了自己的水平,要再藏拙是不可能的,於是她回頭,摸了摸白秋姝的腦袋:「要不你努力努力,爭取和我一個班?」
白秋姝非常委屈地「嗚」了一聲。
那可是甲字班,她就是不眠不休地學習,也未必能考上。
她按住岑鯨的手,讓岑鯨的手在自己頭頂多蹭了幾下,才放岑鯨跟烏婆婆去見微樓考試。
岑鯨心想考個試,應該和去年的入學考差不多,結果到了見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