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裡的地方有一座凌家名下的普通飛船此時正停在我們的面前，確實普通，一路上我已經看過大大小小百十來個了。此行的目的地已經很明確，就是去見凌家目前的當家人，同時也是千年之前的傳奇家主，可是作為領頭家主居然藏身在這裡還真是奇怪啊。

我們的飛行器同飛船接軌之後通道開啟，太空失重並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畢竟是異能者，總會有一些手段。

這座飛船雖說普通，但並不意味著它很小，我在一干護衛的帶領之下盲目地跟著向更深處前去，直到一扇門之前。

推門之後，入目一片漆黑，身後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包括基納·維克多，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現他在這裡似乎一直落後我半個身位。

“請前進，”另一邊落後半個身位似乎是頭領的人朝我做了一個屈肘平伸的姿勢，因為乾脆利落所以顯得剛硬無比。“老家主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我點了點頭，轉頭筆直向前，然後身後的門緊閉，但是我的步伐依舊沒有亂，畢竟已經經歷過了那麼多事情，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根本就是對不起自己所遭受的折磨。

一步，兩步，三步——

“咔噠”！整個世界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因為什麼都看不見而顯得空洞而虛無的眼前突然間被群星所充實，原本死氣沉沉的空間突然變得充滿動感和生機，沒錯僅僅是在短暫的黑暗中跨出三步，當我再次看到宇宙之時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個世界充滿了生機。每一顆星球都沒有停止過執行和旋轉，行星在從我身邊擦過，恆星巍然矗立散發著淡淡的氣勢吸引著我的心神。

“怎麼樣，這個世界……美嗎？”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一句充滿磁性的疑問。

“！！！”我後退轉身，聚神抽出金屬凝劍，對準了聲源。

“咔擦，咔擦，咔擦……”原本鑲嵌著點點星光的宇宙瞬間被一片刺目的光明所籠罩，這就使得不自覺瞳孔擴到最大的我視線略微地恍惚了一下。不過我的精神力已經告訴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的情況就是——我的劍尖已經頂在了躺在了躺在我身邊躺椅上的那個人的眉心，但是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處一共有八個人取出熱武器一直對向了我，槍口處逐漸凝聚的能量令我心悸。

現在我已經明白了，被我用劍指著的很有可能就是傳奇家主凌無月，一個面貌只有四十歲的千年生命體。但是我並沒有收起劍，因為我能感覺到我殺不了他，不是什麼實實在在地推斷，我的精神感知之中的那道身影時隱時現縹緲不定，莫名的衝動就這麼出現在腦海裡：“要不要……刺下去試試？”

凌無月，我劍下的這個人並沒有任何在意的表現，反而揮了揮手，那八人一齊收起了武器便呆呆地一動不動。“你可以試一試，刺過來。”

我心中一驚，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好幾眼，沒有自信的微笑，沒有悠閒的淡然，只剩下僵硬的死板，我在這一刻差點以為他是真的想死。最後，我終究是沒有動手，我沒有殺他的理由。

“既然你不但算殺我了，那麼你可以回答第一個問題了嗎：這個世界……美嗎？”他剛說完，本來恢復正常的房間又變成了浩渺的宇宙，不過不同的是，家主也顯現出來了。

“美。”雖然不明白他究竟想幹什麼，但是我還是如實地回答這個問題，包容深邃和危險黑暗以及象徵不息的紛繁星光……

“是啊，好美，我曾仰望著這遙不可及的廣闊企圖一窺其中之奧義，期望盡世界之力揭露未知的種種，以圖融入這美好的永恆之中——咳咳，咳咳咳……”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是一整咳嗽，這時候我才恍然有了踏實之感，原來——他還是有極限的。

沉默，之後就是一片沉默，我站在這裡看著他，而他在緩過來之後就一直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