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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理所當然地這樣想。
明光院隨手把樹枝塞進嘴裡,試探性擺了擺手,發現五條悟真的一副看不見他的樣子後,他在外套的口袋裡翻了翻,摸出一顆糖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五條悟的口袋裡。
一直以來辛苦啦,糖會讓人心情愉悅,所以記得吃哦。
明光院快樂地離開了房間。
夏油傑端著蛋糕回來的時候,他首先找了一圈。五條悟手裡攥著一顆糖在發呆,他難得這個樣子,夏油傑順手搶走了這顆糖,剝開扔到了嘴裡。
他也覺得很驚訝,五條悟今天居然完全沒有開無下限術式。
五條悟被搶走了糖,他瞥了一眼夏油傑手裡的蛋糕,漫不經心道:「明光院在附近玩,你要找他的話,就打電話。」
夏油傑「嗯」了一聲。他大量了一下五條悟,認真道:「你有事瞞著我。」
五條悟也認真回答:「沒錯,剛剛你老師說了一堆感人肺腑的話,就算是我也念念不忘。可是我不打算告訴你,除非你求我。」
夏油傑扯了扯嘴角,他露出了一個冷笑:「你想捱打嗎?」
五條悟若無其事地開著無下限術式:「不要吧,我很怕痛的。」
他這個樣子實在太欠揍了,夏油傑又覺得自己手癢了。然而成熟的成年人不會和打不過的對手為敵,夏油傑想了想有多少任務能夠塞給五條悟,他大筆一揮,接下來的幾天,咒術師的大家都能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五條悟看著自己長長的任務清單,他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傑,你還是揍我吧。」
夏油傑冷酷道:「晚了。」
就在這時,夏油傑忽然收起了臉上放鬆的表情。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一秒,他就又是那個看起來陰沉又不好惹的京都校校長了。
五條悟在邊上看得嘖嘖稱奇。
緊閉的門被開啟了,站在外面的是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發須全白的老人看起來比樂巖寺嘉伸年齡更大,他也是咒術界的高層之一。
他剛來京都校沒多久,柺杖的末端還沾著未擦去的泥土。老人看起來頗有些疲憊,在注意到了校長室內的五條悟之後,他睜大了眼睛。
老人怒道:「五條悟!」
——剛才為止,五條悟的心情還非常不錯。但是到現在,他又想揍人了。奈何面前的老者除了囉嗦了一點、古板了一點、偶爾講話氣人了一點以外,難得是個雙手非常乾淨的咒術師,所以他才會被放任到現在。
老者怒道:「就是因為你的一時任性,導致了兩面宿儺失去控制。虎杖悠仁已經等同於兩面宿儺的肉身了,難道真的要等到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時,你才會醒悟嗎?」
夏油傑端了一杯茶給他,他溫和道:「沒有關係,那種東西完全在控制範圍內。不用擔心。」
老者反問他:「可如果發生了意外,失去的就是許多人的性命。你要為了一個人的性命,置許多人的安危於不顧嗎?鬧市區中,你會因為炸彈是啞彈,就放棄拆彈的工作嗎?」
「你要我怎麼對他們說?」夏油傑耐心地看著面前的老人:「樂巖寺嘉伸因為濫殺無辜已經被我送進復仇者監獄了,難道對虎杖悠仁,我也要用一樣的理由嗎?」
老人皺眉:「不可以嗎?」
「為什麼理由?因為他吃錯東西,所以把他送去坐牢?」夏油傑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冷酷:「別開玩笑了,被老師知道了我要怎麼解釋?」
被兩面宿儺寄宿這種事情說得這麼尋常,普天之下也只有面前的這兩個人能做到了。
究竟是犧牲虎杖悠仁一個人,換取所有人的平安,還是冒著許多人會因兩面宿儺而失去生命的風險,去保證虎杖悠仁的存活。
這無非就是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