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兩個人各懷心事,明光院的遊戲打過了一關,遊戲介面上播放著勝利動畫,提示著開啟下一局。但誰也沒有注意到,於是隻有嘈雜的電子音在房間裡不斷重複。
明光院看了一眼甚爾,過一會兒才對甚爾說:「甚爾,十四歲那年你帶我跑出去玩,我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你那時候,是把我當工具吧?」
禪院甚爾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察覺到這種事:「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明光院盯著遊戲畫面,他的語氣有些心不在焉:「你身上的血腥味那麼重,就算當時我沒發現,過了這麼久,我也該反應過來了啊——」
禪院甚爾饒有興致:「所以你打算跟我算帳嗎?」
明光院回頭看他:「你那時候殺的是好人嗎?」
當時他的目標……禪院甚爾回憶了一下,那種十惡不赦的傢伙,好像跟好人這個詞完全不沾邊。
「不,只是個人渣罷了。」
明光院頭也不抬地繼續玩遊戲,他問:「甚爾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呢?是咒術師嗎,還是普通人呢?」
禪院甚爾愣住了。
禪院甚爾想了很久,最後他回答:「我不知道,但我是和他們不一樣的人。」
明光院鬆了口氣,想了一會兒,他又小聲說:「謝謝。」
禪院甚爾皺眉:「莫名其妙說什麼謝謝?」
明光院把遊戲手柄按得啪啪響,沒回答他。
只要甚爾還是甚爾,那麼無論他變成什麼模樣,明光院都不會害怕。
第二天,禪院甚爾帶著任務來找他了。
那是有關昨天那場暴雪的任務,無論怎樣說,能夠操縱天氣、吞噬同類的咒靈,實在太叫人不放心了。
但是在一切都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派出普通的咒術師,也許會造成咒術師無謂的傷亡。
最後的解決方法就是:讓禪院甚爾來執行這個任務。
天與咒縛奪走了禪院甚爾所有的咒力,但卻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強度。他的每一塊肌肉都為了戰鬥而生,五感敏銳到超越了常人。
這樣的人派去調查這次的事件,也許就是最好的選擇了——沒有咒力,再怎樣強大,那也只是個普通人。能夠調查出結果那當然是最好的,調查不出結果,讓禪院甚爾折損在那裡,因為不是咒術師,那麼也沒有什麼好心疼的。
明光院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他怒氣沖沖找禪院直哉理論,但對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露出了譏諷的表情。
他說:「你連禪院家的人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質疑家主的決定?」
明光院安靜了下來,他想了想:「可是,萬一那是個特級咒靈,甚爾很可能就沒辦法回來了。」
「那又怎麼樣?你知道這樣的事情,甚爾已經經歷多少次了嗎?多這一次也無所謂吧」禪院直哉的表情甚至有些冷酷。
明光院愣住了,他木訥地問:「什麼叫……多這一次也無所謂?」
禪院直哉面無表情:「他沒有告訴你嗎?他幼時的每一天,幾乎都在和咒靈戰鬥。你表面上這樣在意他,卻什麼都不知情,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無所知下的自我滿足罷了。」
怒氣侵襲了明光院的大腦。他握緊了拳頭朝著禪院直哉揮了過去。
裹挾著咒力的拳頭在碰到禪院直哉之前就被人攔了下來。
禪院甚爾已經換上了一副戰鬥的裝束,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他不知聽到了多少,也不去看禪院直哉,只是微笑著對明光院說:「走了,這次你跟我一起完成任務。」
明光院看了一眼禪院直哉。
沒由來地,他想到了禪院直毘人對他的包容。他那些小打小鬧,對於身為家主的禪院直毘人來說,根本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