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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堂葵悶悶地想,他知道啊!可是把「身材嬌小」這種事情說出口,就好像是背叛了小高田一樣,他根本說不出口。
東堂葵煩躁極了,他直截了當地問:「所以你來不來幫我?」
加茂憲紀果斷道:「不要。」
加茂憲紀有點無語,他為什麼要陪東堂作死,他又不傻。什麼成年人之間的壞事,什麼被脅迫的無辜少年,東堂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每天想的全是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筋肉派的腦迴路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之前總是獨來獨往就算了,切磋的時候毫無分寸也可以理解,但說實話,他一直覺得,唯獨在腦迴路這方面,他根本理解不了東堂葵的想法,簡直像是異次元的生物。
就想人類理解不了猩猩的腦迴路一樣。
加茂憲紀拒絕了東堂葵,他轉身就走。今天雖然是休息日,但他也要好好訓練的,他才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東堂葵得不到加茂憲紀的支援,他也完全不生氣,只是平靜道:「你不理解我也沒關係,但是唯獨這件事,請一定要為我保密。」
加茂憲紀煩躁地擺擺手:「知道了。」
誰會跟個小學生一樣對老師告密啊,煩人。
沒有了來打擾的東堂葵,加茂憲紀屏氣凝神,繼續開始修行。首先是劍,然後是弓,這些武器都精通之後,實戰中遇到了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弓道是藝術,人生也是藝術。
只是他的心無論如何都煩躁無比,他的箭也因此失去了準星。他又試了幾次,無一例外都偏離了靶心。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少年好奇地撐著腦袋,坐在一邊看他練習射箭。他嘴裡叼著不知道什麼東西,過長的外套在他坐下時,後擺拖在了地上。
第一箭,偏了。
第二箭不出意外也脫靶了。
連續兩箭落空,他的心情也跟著跌落到了谷底。這段時間家族中的事情讓他煩躁無比,平時能夠屏氣凝神完成的弓道練習,也因為現在他這樣的心情而受到了影響。
加茂憲紀根本不想理會旁邊這個少年。
就在他沮喪之時,少年悄悄走到他的身邊,從箭袋裡抽出了一支箭,又蹦蹦跳跳走到箭靶旁,他比劃了半天,最後把這支箭戳在了靶心的位置。張弓搭箭帶來的力量,和徒手戳進去所需要的力量是不一樣的,少年努力了好久,總算是把箭穩穩地固定在箭靶上了。
加茂憲紀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他心中煩躁頓時一掃而空。
張弓,搭箭。
箭矢將箭靶上那作弊一樣戳上去的箭矢刺透,分成了兩半。這一箭如疾風穿過原野,似海浪擊碎礁石。
他射出了迄今為止最完滿的一箭。
加茂憲紀回頭想對少年說點什麼,但在這時候他卻發現,那少年已經悄悄離開了,他原先坐著的地方,放著一顆小小的糖果。
這時候加茂憲紀忽然想起來了東堂說過的話。
——東堂口中的,就是這個少年嗎?
如果是他的話,東堂口中那些不可思議的話也不足為奇了。他從小在加茂家作為下一任家主長大,人和人之間的背叛、利用,他看得一清二楚。
人為了私慾能夠做到什麼地步,沒有人會比他更瞭解了。
他終於明白了迄今為止自己的箭為何如此軟弱的緣故了。他心中的雜念太多,早就忘了守護他人的那份澄澈的心。
進入高專的第一天,來教導他們的人正是夏油傑。他對所有入學生都提了同樣一個問題。他在正式場合會穿正裝,剪裁合身的西裝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了。
夏油傑問他們:「小鬼們,姑且問你們一句,咒術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