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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沉默了片刻:「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他揍人好痛。我還是覺得保護弱者才是強者的義務。」
明光院絲毫不介意,他說:「我不認可你的觀點,但我覺得,我應該支援你的夢想。」
他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夏油傑的腦袋裡閃過這句話。他看著面前的人——
夏油傑忍不住相信他的話。
他看著明光院的眼睛:「那假如我步入歧途、即將跌落深淵,前方已經無路可走時,後方無路可退,搖搖欲墜,即將摔倒時,我應該怎樣做呢?」
明光院理直氣壯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這條命是我拼命救下來的,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得聽我的。」
夏油傑被他的情緒感染,笑了起來:「好啊,老師。就這麼說定了。」
明光院揉揉他的腦袋:「你別叫我老師啦,像之前那樣叫我明光院不好嗎。」
夏油傑說:「放心吧,這次我是誠心這樣稱呼您的。」
他露出了十足期待的表情。
然而他等了一會兒,始終等不到對方的回答。夏油傑不免有些失落,他嘟噥著想要向對方道歉,在他轉頭的一剎那,他的瞳孔收縮,慌張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身體。
明光院臉色慘白地半跪在地上,他勉強用手掌撐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去。他手掌已經被血浸透了,指縫中都帶著刺目的鮮紅。
在看到夏油傑慌亂的眼神時,他略顯侷促地笑了。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為了止血而燒焦的傷口,彷彿是在談論天氣一樣:「我傷口處理得好像有點爛。」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身體搖晃了一下,直直地倒了下去。在明光院的身體即將碰到地面的時候,禪院甚爾接住了他。
甚爾身上全是血,手中還握著已經斷裂的咒具。他小心翼翼地用沒有沾到血的那隻手抱住了戀人,確認明光院只是因為過分疲憊才會暈倒之後,他鬆了口氣。
他皺眉檢查了一下明光院的傷口,傷口已經止血,剩下來的就是現代醫學可以輕鬆解決的範疇了。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過來,定位給你了。」
電話那頭的家庭醫生聲音假得要命,雖然不情願,可還是答應了下來。禪院甚爾並不是那種有一點小傷就會叫他過來的人,所以突然這樣打電話給他,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
禪院甚爾又看了一眼他的傷口。
雖然禪院甚爾心裡明白,明光院不會有事,可他還是忍不住揪心。
咒術界已經知道了夏油傑的存在,就算明光院什麼都不做,也一定會有人來救他的。這孩子有覺醒術式的可能性,未來會成為非常強大的咒術師。
總是自稱天才的明光院卻連這一點也想不明白,憑藉著一腔熱血就自顧自沖了上去。
笨蛋。
蠢貨。
自顧自傷成這個樣子。
禪院甚爾看到了一邊的夏油傑,他對小孩招招手:「過來。」
小朋友忐忑地走到他身邊。
禪院甚爾不耐煩地又說了句:「再靠過來一點。」
小朋友瑟瑟發抖地走到禪院甚爾身邊,他看著明光院為了保護自己倒下的樣子,怎麼想怎麼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是要殺了他。
結果預料之中的責罰卻沒有到來。
禪院甚爾伸手捂住了夏油傑的眼睛。夏油傑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兩隻手努力努力掰著禪院甚爾的手,可是根本連一根手指都掰不開,他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卻隱約聽到了水聲。
那是什麼聲音?
在夏油傑看不到的地方,禪院甚爾一手捂住小孩的眼睛,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動作,另一隻手託著戀人的後背,他低下頭,就這樣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