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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浩天的身軀一震,凌厲的眼神掃向她,倏地抓起她的手……
柳煙的手被他弄疼了,不得不抬起頭來望向他,淚眼汪汪的。“堡主,我說的是真的,若有半句謊言,柳煙就遭天打雷劈。”
不可能。
他瞪視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不只這樣,我後來才知道,從堡主離開的第二天,珍丫頭就被霍桑調去做別的事了,夫人很少出來,連膳食都是請人送進去,那人也是霍桑派的,夫人身邊幾帆乎沒有丫頭在,連熱水都是半夜霍桑提進去……”
“住口!”閻浩天冷冷地打斷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要我相信這些話?霍桑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難道堡主以為柳煙在說謊嗎?這些事都是柳煙編派出來的?”柳煙的淚一直掉。“你以為我想對你說這些話嗎?我也是希望堡主幸福快樂啊,就算我喜歡你,就算你娶的不是我,我還是希望你幸福的,難道你要我瞞住你,不把真相告訴你?我做不到!”
“你……”閻浩天放開了她的手,沒想到柳煙會把對他的愛慕這樣說出口。
“對不起,柳煙。”
“對不起什麼?是你誤會我這件事?還是你不能喜歡我這件事?”柳煙抹去淚,轉身就走。“我話說完了,要怎麼做堡主自己決定,我要回去了。”
他拉住她。“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柳煙走後,她所說的那些話卻沒有跟著帶走,一直在他腦海裡反覆。
閻浩天心神不寧,議事時不專心,查賬時分心,說話時也走神,這是從來都未曾在他身上出現過的狀況。
“爺,您要不要先回閻家堡?這裡交給宋熙就可以了。”宋熙有點擔憂地看著他。
“沒關係。”閻浩天揮揮手。
“爺,這裡的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柳姑娘會跑來都城找你,定是堡裡發生了大事……”
閻浩天桌子一拍,站起身。“與其在那裡胡亂猜測,還不如趕緊把工作完成,宋大掌櫃的就不要再勸我了。”
“是,爺。”
“明兒一早要去哪兒?”
“南城和東城。”
“那就早點歇息,明兒一大早就出發。”
“是,爺。”宋熙識相的沒多說什麼,躬身退下。
是夜,蒼涼的簫聲在錢莊外的燕湖畔,低幽幽地傳了一整夜,一直到天明。
冬豔的傷已愈,毒已解,雪白的背上剩下一道疤,傷口完全好後,她每天搽上替她解毒治傷的那位大夫特贈的玉肌藥膏,才三天,疤變淡了,想來那人說七天可以完全看不見傷疤的藥效,確然不假。
是個奇人。
雖然霍桑沒告訴她替她解毒之人是何方神聖,那人也是私下來到後山替她療毒治傷,但他自始至終沒問過她一句話,白鬍子下的容顏雖老,但那雙療傷的手卻柔滑細嫩,是雙好看又年輕的手。
時已入夏,暖風陣陣,池邊不知哪來的兩隻水鴨正優遊其上,一前一後,不是後頭的鴨子沒事去啄啄前頭的鴨子,就是前頭的鴨子沒事會回頭去啄後面的鴨子,狀似感情好得不得了。
冬豔見了,畫筆不由得稍稍停在那盛開的荷花辦上,一雙眸子有點痴地望著那兩隻水鴨,它們相互逗弄和相互照顧的模樣,莫名地撞入她眼底和心底,竟讓她想起了閻浩天……
低下眸子輕甩著頭,她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這個男人。
他這一出門就半個月,一封家書也沒有,一個口信也無,雖然她也慶幸他不在這麼久,才可以讓她安穩的待在堡內療傷,但,可笑的是,躺在繡榻上每天想著的人竟是他。
她想,如果他發現了她進閻家堡其實是別有目的時,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