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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不一會,那門便吱呀一聲開了個縫,出來了一個手握燈盞的身影,正是他此刻念想著的那人。 心中大喜,便也不管不顧地跟了上去,等拐過了廊角,一個忍不住便趁了天黑將她攬在了自己懷裡。
美人既入他懷中,鼻間聞到的是剛剛沐浴後的淡淡幽香,面上感到的是柔滑冰涼的青絲,手上撫觸的是柔軟綿彈的胸口,哪裡還把持的住,正心神盪漾間,覺得自己的腳被她重重地跺了下,不過也只是隔靴搔癢,哪裡有半分疼痛,倒是覺得她這如野貓的性子十分可愛,忍不住輕笑了下。未料卻樂極生悲,這二姐轉身間竟便頂起了膝蓋,一腿子便朝自己此刻正興奮的那地方蹬了過來,只把他痛得呲牙裂嘴,口裡卻是不敢發出聲音,心中暗道這二姐竟是個心狠的。
此刻見顧二姐又這樣問著自己,雖是口氣冷淡,只是借了那黯淡的星光,瞧見她面上雖是帶了薄怒,卻仍是掩不住那一絲慌張之意,瞧著更是楚楚,便連那痛也忘了,又呆呆望著她瞧。
顧早見他又是如此模樣,心知那面是吃不成了,且被他這樣一攪,早也已經沒了胃口,當下彎腰撿了自己方才跌在地上的燈盞,扭頭便朝自己廂房而去,經過他身邊時,卻是被他突地伸手攔住。
顧早以為他又要非禮,豎起了眉頭正要甩開,卻聽見他柔聲道:“你應是腹中飢餓了吧?我晚間曾遇到你身邊伺候的那個丫頭,問了句,說是你連晚膳也沒用過就回房了。”
顧早一怔,正琢磨著他話裡的意思,又聽見他低低笑了聲道:“我卻也是隻喝了酒,吃了幾口你做的菜,現下倒也是餓了,你去做點東西,我也順道吃些。”
顧早猶豫了下,卻見他已是拿了自己手上的燈盞,轉身朝著小廚間去了,終是暗歎了口氣,也跟了進去。
廚間的小爐子裡那煤是整夜燜著的,顧早掏開了上面一層灰,那火便立刻又紅了起來,當下重新點了燈放在桌臺,拿出了白日裡下剩的面,燒了水,將面下到滾水裡過了撈出,再在鍋子裡下了今日用鮮菌、蘑菇,蒿熬成的高湯,又找了些剩下的筍片、菜心丟了進去,待滾了便分盛了兩碗,下了熟面,就算做好了。
顧早微微抬眼看了下楊昊,見那位二爺此刻卻是坐在那凳子上看著自己忙活,一副很是自在的樣子,當下將面端到了他面前,沒好氣地說道:“二爺,面來了,您老趁熱用。”
楊昊一笑,站了起來,將顧早按到了自己方才坐過的凳子上,又去另搬了條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這才拿了筷子吃了起來。
楊昊只覺那面竟是滑韌異常,入口滿齒鮮香,滿滿一大碗麵,沒一會就被他吃了個精光,連那湯底也喝得一滴不剩。他吃飽了,藉著桌上那燈盞有些昏暗的光,瞧見對面顧早正微微低了頭在吃麵,臉上脂粉未施,秀髮不過用一隻簪子鬆鬆地綰在了腦後,就連那褥襖的領口,應是方才披衣出來沒有繫好的緣故,也是稍稍有些鬆開,心思忍不住便又有些動了起來。
顧早抬眼,瞧見他又是那樣望了過來,目光便似要將自己吞下了肚,心中嘆了口氣,將手中筷子一放,正色道:“二爺,有句話知你不愛聽,只是我也只得說了。”
楊昊一門心思正放在她身上,也沒細聽,只隨意點了下頭。
顧早這才看著他,一句一句道:“二爺,我知你的心思。只是我今日卻是把話挑明瞭。我不過是個命硬克了夫,又被大婦趕出家門的妾,如今只憑了自己的一點微末手藝討生活的。二爺卻是出身世家,身份高貴,我雖不知二爺到底看上了我什麼,只是你我就如那雲泥之別,老夫人是萬萬容不得我的。我是沒有半分再尋夫家的意思,我勸二爺也趁早歇了那點心思,免得過後大家都不好看。”
楊昊一怔,略張了下嘴。
顧早卻是已經打斷了他,冷笑了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