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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深動了一下手腕,「我以為,你會照顧好她。」
說完猛的一拳砸過去。
直到拳頭帶著勁風掃到面門,男人才側身閃過,那一拳重重的陷進沙發裡,因為帶著十足的痕跡,沒有回彈,直接觸底。
「可她才二十歲!你就欺負她!」
每說一句,夏至深的聲線就比剛才更加狠厲,動作也更加危險駭人,招招致命的襲擊,絲毫不留後手。
這話裡,帶著更深層的含義。
許溫延眸子輕眯,生生接下了他一拳,「她告訴你的?」
第195章 你是不是把他給打死啦
包廂外面,幾人只能聽到裡面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酒瓶摔在地上的聲音,還有桌椅被掀翻的聲音。
慕姍臉上漸漸盛起擔憂,看向面前習以為常的幾個人,「裡面……真的沒關係嗎?」
明顯是已經打起來了。
陳想呵呵笑,「這是許隊和夏隊的見面方式,他們習慣這樣打招呼了。」
靳寒和致裕安對視了一眼,以往可沒有這樣的打招呼方式,今天之所以一見面就過招,想必是有什麼絕對的導火索。
——姜也。
她和許隊……只能說孽緣。
姜也倒是沒什麼反應,面無表情,那張精緻的臉像被迷霧覆蓋著,情緒都被逐一遮掩。
「小也。」慕姍著急的走到她面前,「要不然我們進去看看吧?他們倆別剛見面就掛彩了,等會兒尷尬怎麼辦?」
「他們不是過命的兄弟嗎?又不會打殘,有什麼好尷尬的。」
「……」
好有道理。
致裕安低低地笑了兩聲,「小也說得對,慕姍,我們還是重新去開個包間吧,等會兒這個房估計不能用了。」
「……」
慕姍見他們都不當回事,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點頭道:「那好吧。」
她擔心的目光彷彿想穿透面前的木門,手上抓握的動作明顯心浮氣躁,至於是擔心裡面的誰,自然不用多說。
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莫名起來。
因為裡面的兩個男人,外面的兩個女人也不似平常那樣親密無間。
無聲中,有股怪異在盤旋。
以至於……
連陳想都感覺到了姜也身上透出來的諳冷。
他看了眼旁邊兩個木頭樁子似的兩個男人,輕咳了一聲,「小也,要不要哥哥給你點杯牛奶?」
小孩子嘛,喝什麼酒。
姜也幽幽道:「陳想哥,我記得上次喝酒你比我先醉。」
「……」
得,他不說話了。
——
包廂裡有種千軍萬馬踏過的泠泠寒芒,兩個男人身上都掛了彩,肩膀挨著肩膀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氣聲好一會兒才平息下去。
「這次回來多久?」
「一週。」
「這麼快?那她……你打算怎麼辦?」
「呵。」夏至深歪過頭,銳氣畢露的眸子如刀劍一般向他射過去,「許溫延,當初場場演習都要壓我一頭的勁兒被狗吃了?現在換到她身上,成了個懦夫?」
字字鏗鏘,砸在男人心上,前所未有的壓制讓他喘不過氣。
許溫延的眸光很暗,像雷雨天的黑雲。
他不說話,夏至深也不介意。
或者說根本就不期待,這張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寒聲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也不關心,但你既然已經動了她,就必須負全責,更何況她還……」
許溫延心口有情緒在湧動,滿身的鋒芒如同在四周豎起堅硬的鎧甲,深邃的目光緩緩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