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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壞人暈過去了,有個大哥哥救了我……在哪?」
來時雙眼被蒙,所以當警察詢問地址時她犯了難,抬起求助的目光注視漆弈。
被那雙純粹的眼睛注視,漆弈緩緩開口發出嘶啞的聲音:「三莊小區,98棟501。」
李曼曼飛快把地址報出,然後聽到那邊出警的聲音。
知道自己徹底得救,李曼曼鬆出一口氣,靠在漆弈身邊顫聲道:「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你能陪我到警察叔叔來嗎?我好怕。」
漆弈沒有說話,但也沒動,依舊靠牆蹲著,任她倚靠。
李曼曼見狀便壯著膽子鑽進他懷裡,揪住破爛的衣物小聲哭泣。
她終究是個小孩,這段經歷必然會成為她的心理陰影,很可能一輩子都揮散不去。
漆弈蹲在原地很快就腿麻,便將李曼曼扶到浴缸旁靠著睡,自己坐到客廳沙發上面朝男人。
他張開手掌產生吸力,將那些環繞在男人身上和屋子裡縈繞的怨氣拉扯過來。
這些貓鬼怨氣不知是死了多少貓才凝結而成,精純濃鬱,堪比三四個人類厲鬼的怨氣。
它們以為男人被自己嚇死,大仇得報,便順從吸力,凝聚成一條黑色絲帶飄向漆弈,鑽入他口中。
動物們無雜質的純粹怨氣是最好的藥物補品,進入漆弈體內後,飛快修補他破碎身體中較為輕微的傷勢,減弱那連綿不絕的疼痛。
吸完怨氣後,漆弈還準備把那隻黑貓鬼也吞掉。
然而他剛抬手對方就警惕抬頭,露出憤憤眼神後噌的一聲消失不見。
沒想到它動作竟然這麼快,漆弈動作停頓剎那後放下手,閉眼專心吸收腹中的怨氣。
半小時後,警笛聲響起,警察們很快衝進房內,在浴室裡找到了李曼曼和漆弈。
小姑娘虛弱過度已經睡著了,縮在一個流浪漢的懷裡看上去很是安全。
一個年輕的女警察上前將李曼曼接過,確認身份檢查身體狀況;另有位三四十歲的中年男警察詢問漆弈,事情的經過。
漆弈只說自己路過樓下的時候聽到貓叫,一時好奇就跟過來看,沒想到男人忘記關門,還準備殺害這個小女孩。
他看不過去,就裝鬼嚇暈男人。
「裝鬼?」中年男人皺眉,看向漆弈的眼神充滿懷疑,很顯然不相信裝神弄鬼就能把一個預備殺人犯給嚇暈。
可惜這裡沒有監控,小姑娘什麼也不知道,男人沒有外傷卻昏迷不醒,種種跡象都無法推翻漆弈的說辭。
因此中年男人禮貌地邀請漆弈去警局做筆錄,並說李曼曼家屬準備了酬謝。
漆弈沒有拒絕,也沒辦法拒絕,在警察的簇擁下上了警車。
虐貓犯也被押上警車,黑貓鬼本想跟著,卻被一群警察身上的凜然正氣逼得無法靠近,只能不遠不近跟在車後面,破碎的臉上滿是不甘心。
它想男人死亡,而不是簡簡單單地坐個牢。
漆弈從後視鏡看到黑貓鬼執著的身影,心想下次不能再讓它跑了。
越靠近警局後,正氣越盛。
到最後黑貓更是連遠遠跟著都做不到,消失在後視鏡裡。
它還太弱小,不能和漆弈一樣面色如常地進入這種場所。
而漆弈進入警局後,被要求摘下圍巾核實身份。
「姓名?」
「漆弈。」
「年齡?」
「25。」
「工作?」
「沒有。」
漆弈對答如流,中年警察的懷疑卻越來越深。
「籍貫?」
「忘了。」
「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