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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琢淺淺喝了一口茶,冷靜分析,「不過大皇子會不會再信任他,就不好說了。」
沈愚點評:「這疑心病,還真是遺傳。也對,破了的鏡子都補不好,更別說已經沒了一回的信任。」他又想起,「不過,上次羅紹被陸二踩斷了腿,文遠侯都顛顛地跑進宮裡找陛下告狀,這次人都被廢了,怎麼不去告狀了?」
陸驍把花生米拋到半空又接住:「要是大皇子和文遠侯決裂,最樂見其成的,就是陛下了。再說了,大皇子姓李,文遠侯討得了多少好處?」
「有道理!所以文遠侯只能把這口氣嚥下去?大皇子也是知道文遠侯只能嚥下這口氣,所以動手動得毫無顧忌?」
沈愚掰扯半天,突然發現,「怎麼我看著一團亂麻的事情,到了你們兩個這裡,一眼就能望穿了?」
陸驍見沈愚面前瓜子殼都堆成了小山,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阿蠢,少吃瓜子,多動腦子,你也可以變聰明。」
沈愚只想把整盤瓜子殼蓋到陸驍腦門上。
陸驍又剝開一顆花生,補充:「大皇子並非毫無顧忌,而是殺雞儆猴,警告文遠侯不要妄圖擺布、掌控他,要認清自己下臣的位置,不可逾矩。只能說,這怨氣非一朝一夕,而是積怨已久,羅紹自己撞在了刀尖上,怪不了別人。」
沈愚把瓜子放到嘴邊,又猶豫著拿開,思索良久,最後冒出一句:「請問……你們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
文遠侯世子徹底廢了這件事,紙包不住火,沒三四天就傳遍了洛京上下。朝中都盯著大皇子和文遠侯府會不會決裂,至於被羅紹強迫的那名女子,已經沒有人在意了。
千秋館裡,金雀兒穿著一身男子衣衫,靠在軟塌上,由宋大夫看診。
醫館早早關了門,再無旁人進出。
宋大夫把完脈,在寫藥方前,指揮葛武:「把藥膏給雀兒姑娘,仔細擦擦頸上的刀口。」又叮囑金雀兒,「每日擦兩次,擦上兩個月,一定不會留印子。」
金雀兒玩笑道:「這藥膏是不是很貴?」
宋大夫:「反正公子付錢,你儘管塗,一次塗個四五層都別心疼!」
葛武把藥膏拿過來,正糾結宋大夫的意思是不是要他動手幫金雀兒塗藥,謝琢看出他的茫然:「你幫雀兒拿著銅鏡。」
葛武連忙點頭:「好!」
拿著鏡子,目光落在金雀兒結了痂的傷痕上,葛武不由問:「這裡是怎麼傷的?」
「我自己傷的。」金雀兒一邊擦藥膏一邊道,「大皇子說我雖然被羅紹碰過,但清白仍在,讓我以後留在他身邊,他一定會好好待我。
我一邊落淚,一邊說我已經無顏面對他了,只想離開洛京,回到老家,青燈古佛,了卻餘生,日日為他誦經祈福。還拿出匕首抵著脖子,說雀兒留在殿下身邊,不如一死。他很受觸動,給了我不少銀錢,讓我回老家。」
葛武沒想到傷口是這麼來的,看著面前金雀兒雲淡風輕的神情,又想像她哭泣決絕、滿眼深情的畫面,有些驚住了。
金雀兒塗好藥膏後,朝謝琢道:「雀兒這兩日想了想,一切按公子所說,應該沒有出什麼紕漏。
重陽節當日,公子安排的蹲守之人前來報信,說大皇子出宮,往文遠侯府來了,我便去了羅紹房裡。那人一貫愛用催情的香料助興,我把宋大夫配的藥粉加在了香料裡,他也沒聞出來。大皇子來得很及時,他進來後,我趁機在羅紹耳邊哭求,引他說出了那番心裡話,大皇子便動手了。」
金雀兒譏誚:「要不是香料裡攙的藥,大皇子聞了。即便聽見羅紹說的那番話,大皇子應該也會像上次一樣,直接把這事忍下吧?」
謝琢安慰道:「有紕漏也沒關係,一開始就說好了的,若是沒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