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將星隕落(第1/3 頁)
蔡虔離開軍營已是三日之後了,不是他有意拖延,實在有太多事放心不下。他再三囑咐孟副將不可小瞧了高昌王,將一切安排妥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當他回到都城秀禺,本以為只是被罷免兵權,正想好好休息一番,誰知沒過幾天,他與太子密謀的謠言就傳到了南越王的耳朵裡。那些謠言七句真三句假,說得有鼻子有眼,就連蔡虔磋磨了三日才離開這件事也被說成是“不肯交權”。此時趙英稷還躺在病床上不得起身,聽聞太子與蔡虔有勾結,雖不十分相信卻也不敢大意,急召丞相牙自和射陽君趙叔纏入宮。
“近日寡人聽聞,太子與蔡虔圖謀不軌,你們怎麼看?牙卿,你先說說。”趙英稷道。
“呃,這個……”牙自面露難色,“王上,臣早年因為變法之事與太子有些誤會,世人皆知。臣以為,太子的事臣不便置喙。”
“怎麼?這麼多年了,他還記仇呢?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趙英稷嘆了一聲,又問趙叔纏的意見。
趙叔纏是趙英稷最小的弟弟,兩人相差二十餘歲,雖是兄弟卻親如父子,深受趙英稷的信任。見王兄問話,趙叔纏道:“臣弟以為,太子位居東宮,日後繼承大統毫無異議,不至於要做出什麼不利於王兄的事吧?”
趙英稷道:“有人上奏,說蔡虔回京之時,太子出城三十里相迎,可有此事?”
牙自道:“確有此事,蔡虔是太子的半個恩師,他們感情很好。”
“哼,感情好就可以胡來嗎?”趙英稷氣得直拍案:“幾年前寡人出征回來的時候,他才出城十里。就這麼不把寡人放在眼裡?蔡虔是他的恩師不錯,可常言道:‘天地君親師’,寡人既是君王,也是他的至親,怎麼也不該排到蔡虔的後面。”
趙叔纏道:“王兄息怒,羽兒年輕不懂事,做事偶爾失了分寸敲打敲打就好了,沒那麼嚴重。”
“都二十四了,還不懂事?”趙英稷沒好生氣地說,“也罷,這件事暫且不論。寡人還聽說,蔡虔這次回來,太子每日與他談論國事,言語之間對寡人甚是不滿,可屬實?”
牙自和趙叔纏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趙叔纏拜道:“王兄,這恐怕是有人暗中中傷太子,挑撥您二人的父子關係,不可輕信吶!”
牙自思慮再三後說:“王上,太子心思耿直,閱歷又淺,臣怕他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
“別有用心?你是說蔡虔?”趙英稷問。
“這……王上恕罪,臣並無真憑實據,不敢妄言。”牙自拜道。
次日,趙英稷召太子入宮問話,沒說幾句兩人就爭吵起來。
趙英稷拍案怒斥:“混賬!這是你對父王說話的態度嗎?你身為太子,每日裡只知道舞刀弄槍逞匹夫之勇,詩書禮儀學了多少?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趙子羽梗著脖子不服軟:“父王若是覺得兒臣說話不在理,大可反駁兒臣,不要拿態度說事。潁州守軍傷亡慘重,如果我們聽從蔡虔的建議,從各地再抽調精兵至前線,潁州城指日可破,父王為何命大軍停止進攻?還讓蔡虔回來?”
趙英稷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照你這麼說,此次令大軍休整是寡人的錯了?前線將士陣亡過半,九萬人出去只剩下四萬多了,他還想增兵?你知不知道這次出征前寡人已經把家底都掏給他了,眼下國內無兵可徵。我說你們死盯著一個潁州城做什麼?打下潁州,高昌國就滅亡了嗎?天下就都是我們的了?幼稚!如果繼續強攻潁州,勢必會造成更大的傷亡,到時候我國內兵力空虛,孤竹國和夜郎國藉機反戈相向,我們怎麼辦?”
趙子羽道:“那我們當初為什麼要打高昌國?如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難道不是父王您的決策錯了嗎?”
“啪”地一聲,一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