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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震虞理所當然道:「總得有人去試探一下……」
聽了這話,鄭氏的牙齒咬得緊緊的,生怕一不小心就順著心意破口大罵出來。
「不來就不來吧,本來就是錦上添花……」邵震虞看了鄭氏一眼,見她臉色泛著青白,便隨口問道:「怎麼臉色這樣不好?是不是在外邊凍著了?」
什麼凍著了,分明是要被他們父女倆輪番上陣給氣死了!
鄭氏憋了好半天才硬生生把這口氣嚥下去,讓出口的話恢復了平時的柔和:「還不是大姑娘進宮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說一句她堵一句……」
說著說著除了故意之外,倒真有些委屈,拿著帕子沾了沾眼角,「我之前只當她想得多些,誰知道竟對我有這麼些不滿……我這麼多年戰戰兢兢當後孃的,從不敢虧待她一星半點的,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
眼見著邵震虞的頭轉過來,鄭氏斟酌了用詞,捏著帕子繼續道:「這宮裡竟真的能讓人變得這麼多,之前大家明明那樣和睦,一旦成了貴妃……竟也能說出我不是她生母這樣的話……」
她確實是真的有些難受,邵震虞不知道邵循究竟說了什麼讓鄭氏這樣不滿,也不好放著不管,剛想張嘴順著她的話安慰兩句,就聽到她繼續道:「……或許是讓陛下寵了幾天就有些昏頭……她小孩子家家,當著陛下的面可能確實容易忘形,我也不怪……」
「陛下寵愛?!」邵震虞安慰人的話一下子從腦子裡消失了,還沒等鄭氏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
鄭氏愣愣的看著他:「……怎、怎麼?」
邵震虞呀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神中透著莫名的光:「陛下對阿循真的親近麼?你細說來聽聽?」
鄭氏瞬間明白過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頂平了。
邵震虞催促道:「究竟怎麼樣?」
鄭氏抿著嘴唇,「就是那麼回事唄,不是早就聽說陛下待她不錯麼?」
「不錯和寵愛是兩碼事,他們兩個在外邊肯定跟在寢殿裡的情形不一樣……旁人沒有看不到,你這不是就有機會親眼見一見……」他說到這裡突然一停,抓到了重點:「不對,你進宮的時候都是什麼時辰了,陛下竟還在甘露殿中麼?」
鄭氏根本不想回答,但是也知道在這時候要是不配合,一定會讓丈夫不滿,因此也只能憋出幾個字:「看上去就是晨起就沒走,相處起來……也比尋常夫婦親密些。」
邵震虞的面色微微發紅,眼睛裡也更亮了些:「果真如此?」
鄭氏心裡堵得難受,不由得潑了冷水:「這進宮還沒幾天,要是以後新鮮勁兒過了……」
「不,」邵震虞擺手道:「你不瞭解陛下,我與他自幼相識,知道他平時不放在心上的也就算了,一旦上了心,就是個極長情的人,重情重義更勝於常人,輕易不會撩開手的。」
「後宮佳麗三千,」鄭氏撇了撇嘴道:「我沒察覺出他的長情來。」
邵震虞搖頭道:「這不是一碼事,不能光靠傳言,比其他人多見了兩次面不叫上心,至少這麼多年下來,你也不是沒在淑妃那裡見過陛下,他的態度與對旁人可有不同?」
不只是淑妃,連前幾年據說是「最得寵」的麗嬪,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只是在皇帝去後宮的次數日益減少的當時,才襯的她剛進宮時比旁人多那麼一兩次,稍有特殊而已,實際上皇帝的態度也沒見有什麼不同。
想到今天在甘露殿皇帝拉著邵循的手坐在她身邊任她倚靠,還有親自拿著巾帕動作笨拙卻仍然一絲不苟的給邵循擦臉的那一幕,鄭氏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道:「阿循年紀小,陛下有幾分憐愛也是應當的。」
「誰剛進宮年紀不小,不都是這麼個歲數麼。」邵震虞話鋒一轉,目光直直的盯在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