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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你的女人,好嗎?”她抿抿唇,鼓足勇氣開口,睜著期盼的大眼凝視著他,臉紅紅,呼吸也變快,等著他的回應。
半晌,等來的只是一聲淡淡的嘆息,像一道冷風,呼呼吹到她心裡帶起落飄飛。
她小~臉皺成包,將他摟得更緊,呼吸被堵住一般:“唔——你不喜歡我嗎?”
“我……”該怎麼和她說,她不會懂的,“喜歡,爹爹喜歡你。”
“比喜歡那個女人還喜歡嗎?”她小手不安地絞著他胸前的衣襟,“呃,就是那個女人。”
“這怎麼比?”那個女人就是你啊。
艾幼幼下唇咬得紅腫充~血,忽然張口在他肩膀輕輕~咬了一口。
哼,什麼叫怎麼比?沒有可比性嗎?
總有一天她會長大,她一定要把他心裡的那個女人趕跑,讓他只屬於她!
鳳靳羽唇角勾出淡淡笑痕,翻了個身將她抱在懷裡,兩個人靜靜相擁而眠。
那一夜的場景,又出現在夢裡。
雨很大,風吹著打在臉上刀割般痛,沒有一絲光線。
他抱著她的屍體,站在雨裡,雨水順著他的下顎流成線,他跪在那個男人面前,聲音啞得比天空還暗澀,不像人聲:“主人,求你救救她。”
這算是他生平開口第一次求人,第一次下跪。
他沒有辦法,他實在走投無路!
他不能失去她,明知道那個人不會放過她,卻還是孤注一擲來求他。
只因為他不能讓她死。
那個人靜靜地站在雨裡,黑色的油紙傘遮住面頰,只看得見一頭囂張的淺綠色髮絲,華麗的金色衣袍在夜裡像金屬般寒冷無情,被風吹起可怕的弧度。
磅礴的大雨連成刺眼的白線,從傘邊流下,像是一道天然的水簾。
雨水打在地上,濺起白白的水泡,不知是雨太大,還是淚太洶湧,鳳靳羽睜不開眼,只是低著頭,一直跪著,衣裳溼透了貼在身上。
他的臉蒼白消瘦,已經虛弱地看不出人形。
“你背叛了我,還敢來求我?”男人慵懶魅惑的嗓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如同魔音穿耳。
“屬下願意用後半身做牛做馬來彌補,只求您救救她。”靳羽沒有辦法,只好不斷地磕著頭,一直重複著“救救她”。
她過的太苦了,他心痛啊。
她一直在等他,可他還是來晚了。
他不能離開她,若她活不過來,他也不能獨活。
可他的能力有限,眼看著一天天過去,她的魂魄越發稀薄,他真的沒有辦法。
沒有別的辦法。
只能求那個男人,不停地磕頭。
腦門磕破流血,鮮血混在黑色的雨水被沖淡。
給人下跪,給人磕頭,虛弱的他像乞丐一般卑微。
他此刻不是王爺,只是為了最愛的女人能活過來,卑微祈求愛的簡單男人。
“你在黑暗門,本來就是牛馬,何來牛馬之說。你該知道背叛我的下場。”男人冷笑一聲,血紅的鞭啪地抽到鳳靳羽身上。
他溼透的身體瞬間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翻出猙獰的皮肉。
疼,很疼。
疼得他身體斜栽倒在雨整個身都在抽~搐。
蒼白的手指按在地面,血混著雨水流過指縫,他還強撐起身體跪起卑微的姿勢,冰白的嘴唇一遍遍重複著那五個字:“求你救救她。”
男人血紅的鞭一下下抽打在鳳靳羽身上,直到那個原本就清瘦不堪的身體血肉模糊,他才解氣一般停止,俯視著他:“救她要付出代價,你可想清楚。”
“只要她能活,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