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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女眷對趙洛是越看越滿意,恨不能馬上把文竹打包嫁掉,此舉正合趙洛心意,一拍即合,粗算了日子,卻是約定後日就來迎娶。
文竹陪坐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幾個孃親和二姐如此草率地把自己嫁掉,也不問問他家裡做的什麼營生,尚有何人,一時之間,只在心中感慨,生得一副好皮囊就是有優勢啊。
文家財大氣粗,涉及行業眾多,幾個夫人太太齊齊出動,卻是不要文竹動手,一日之間,居然就採辦了一份嫁妝出來。
文竹看著嫁妝單子,只覺頗為眼熟,仔細一想,這不就是當初自己給六妹、七妹置辦嫁妝擬定的單子麼?!
可六妹是王妃,七妹是可敦,為了怕被人看輕,陪嫁之物務求華貴金美,她嫁的可是失業下崗的前皇帝,沒有退休金的,要這麼多華而不實的東西做什麼?
這一對一人高的汝窯大花瓶要擺在那個農家小院子裡,豈不是很可笑,拿來儲水麼?
喝燕窩的細瓷白玉碗,盛放乾果蜜餞的純金雕龍對碗,飲酒用的九龍戲珠銀碗……難道叫她走到哪裡都帶著這一堆碗嗎?
文竹拿起毛筆,刷刷刷,從頭劃到尾,滿滿的一冊嫁妝單子最後只剩兩樣東西,金條銀磚,她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若把這兩樣送到楚都,應會討得兒子歡心罷。
第二日卻是趙洛前來下聘的日子,他謹記文竹告誡,自己出身清貴,故而東西不多,卻是樣樣精品,便連徐夫人等見慣了大富貴的也不禁咂舌,悄悄地拉過文竹,隨手拿起一件雕花玉瓷,指著下面御製的印記問道:“這難道是宮裡流出來的不成?”
文竹眉毛一跳,隨即面不改色地道:“他家祖上有人入宮隨伺,想是那時候賞賜下來的。”
想到趙洛面容俊美,祖上若有女子入宮為妃也確有可能,一眾女眷不再懷疑,卻見那聘禮之中又有許多稀罕難見的藥材,更有一身男子衣袍,衣帽鞋襪俱全。
文竹上前拈起那袍子,觀起針腳細膩均勻,樣式新穎,料子上乘,登時心中有了譜,只抱著袍子默默無語,似乎感受到了趙洛的一片心意。
記得當初趙洛曾言道,今生今世只為她一人縫製衣袍,便是自己也絕對不會動上半根針線。重逢之後,她無意間提及自己手藝欠佳,卻是未能給爹爹親手縫製哪怕一雙鞋子。
沒想到趙洛竟然記在心中,更甚者打破誓言,親手縫製了這一套衣物為爹爹賀壽。
文竹心中感慨萬千,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翌日,文竹出嫁亦是文章壽誕,她早早起了身,捧著那一套袍服到了文章院內,親手服侍爹爹換上了,文章一派天真浪漫,時間似乎從他身上靜止了一般,和文竹一起,更像是兄妹,而非父女。
他似懂非懂地看著一身大紅嫁衣的文竹,心中頗有些難過,似乎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要再次失去,以前常常來看自己的姐姐們很久都沒有來了。
文章伸出手來,抓住了文竹袍角,抿緊薄唇,一雙眼睛滿是祈求,文竹心中不忍,只得安慰他道;“我以後會常常回來看你的。”
文章卻固執已極,緊緊抓著文竹的袍袖,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徐夫人等人又是勸又是嚇也沒能讓他鬆開一個手指,文竹無奈地道:“叫爹爹牽著罷,等花轎來了再說。”
文家再次嫁女的訊息以光速傳播到了寧都的百姓耳中,想起前幾次的熱鬧,無數的百姓從寧都的四面八方趕來,卻覺得大失所望,這次迎娶的隊伍只有幾個嗩吶手,轎子也很是平常,新郎倒是生得俊俏。
待到日上中天,卻還不見文家女兒出來,已經有人按捺不住地喊道:“那小子,文家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不如到我家做女婿罷。”
趙洛微微一抬頭,陽光映照在了他的臉龐之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