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天冷了,想玩原了(第1/4 頁)
阿比蓋爾對安塔雷斯說:“上來睡。”
安塔雷斯坐在下面抱著枕頭宛如一個貞潔烈男,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他仔細想想又補上接下來一句話:“我的意思是,現在我們還是那種純潔的、正直的、共同奮鬥的關係,我不能……”
“放心,就上來一起睡,在下面你遲早會感冒。”阿比蓋爾笑了笑,拍拍另一邊的床。
安塔雷斯抱著枕頭和被子扭扭捏捏地爬了上去,中間用枕頭和被子做出一道小小的牆:“這個就是我們的馬奇諾防線,學姐你放心。”
安置好一切後,阿比蓋爾關上了燈在床上躺平,和科沃斯的那場談話讓她身心俱疲,但身體上的勞累還不能讓她活躍的神經安定下來。於是她閉著眼睛數起綿羊,結果腦子裡面剛有幾隻綿羊咩咩叫著,自己的思緒又想到了阿不福思養的那些山羊……
說到山羊,之前還有人傳言說阿不福思和山羊有著關係,中世紀的歐洲人的確會為了洩慾對山羊做一些事情……
阿不福思……阿不福思,還有克雷登斯和納吉尼,不清楚他們在挪威過的怎麼樣……
阿不思,他會不會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只是一直等著她主動坦白……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休憩,腦子裡凡爾更容易被瑣碎的事情填滿,阿比蓋爾感受到了大腦飛速運轉的痛苦。
黑暗中,她感到有人正在看著她,阿比蓋爾睜開了眼睛。安塔雷斯在自己身邊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臉看著阿比蓋爾的側臉。“馬奇諾防線”已經塌了下去,他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不是我乾的,是它自動塌下去的。”
這個斯拉夫男人一直清楚地知道自己利用自己那張好看的皮囊,又清楚地明白以退為進的道理,阿比蓋爾注意到對方的臉似乎離自己比熄燈前更近了些。但是她不打算直接點明,只是打了個哈切也跟著側著身,和安塔雷斯面對面盯著彼此的眼睛。
一時間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聽得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還有窗外風雪的呼呼聲。
安塔雷斯突然說話了:“我害怕黑暗。但我卻喜歡夜晚的暴風雪。”
他說的那麼平淡,簡單的陳述句,不只是單單的撒嬌。
“請給我狂暴的風雪,還有那幽暗的漫長冬夜。”阿比蓋爾輕輕地說。
“普希金的《春天,春天》。”安塔雷斯像是有感而發喃喃自語,“歷史上俄國曾有幾次面臨強敵、國勢岌岌可危時,只要酷寒降臨,俄國就能扭轉局面。1812年俄法戰爭即是如此。”
“你們是強悍又自由奔放的人,安提。”阿比蓋爾說,她很想說但是和安塔雷斯真實相處下來,對方身上那種矛盾感又格外濃烈。還有他們的藝術作品,讓她得以窺見他們性格的冰山一角,既野蠻又優雅,既魯莽又浪漫,既憨厚又睿智。
紫眼睛的主人看著她,在黑暗中他感受到了一隻手,柔軟但是又帶著一絲寒意。女人的手滑入安塔雷斯的淡金色的頭髮中,觸感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光滑柔軟,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奔波勞累,也或許是這個冬天太過寒冷。
安塔雷斯伸手握住她的手,他伸出一隻胳膊,躍過坍塌的“馬奇諾防線”抱緊了阿比蓋爾又很快鬆開:“睡吧。”
第二天兩個人醒的都很早,安塔雷斯要去報社忙最新一期的專欄,他最近對北歐那邊的魔法體系和歷史很感興趣,阿比蓋爾則是打算早點去崗位上整理檔案。
安塔雷斯剛起床的髮型格外狂野,然而有那張臉打底,他看起來更像是哪家時尚雜誌睡美人專題的偷跑模特。在他遲緩地擠好牙膏,睡眼惺忪地對著鏡子刷牙時,阿比蓋爾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坐在床邊打著哈欠。
冬天的被窩簡直是個詛咒